也在宁郃一边观察着他,一边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被先生训斥的时候。
在城里的张家米行外。
四辆大架子车正在前方停着。
五名大汉正来回的装着货物,闷着头也很少交谈。
这般一刻不停下,大冷天里的也把几人热的够呛。
不一会他们就脱了大棉袄,身上只剩个厚布衫了。
又在车子旁边,还有一年轻人正手忙脚乱的跑东跑西,不时在本子上记记货,不时对一对仓库里的存米,再核对一下账本。
等店里忽然来客人。
他还要再放下账本,开始算客人的账。
这般一会来个新客人,一会又回去翻装货的账。
他在不熟练之下,不多时就有点迷糊了。
而此人,正是张护卫的长子。
他前几日已经从学堂里正式出师,开始帮忙家里面的事情。
这家老店,是归于他了。
且账房也没有,就他和一众伙计。
那老账房,是去其他店里帮忙了。
但一般情况下,只要不算错账的情况下,这也算是让张护卫空闲出来了不少,起码多个人帮他分了一个工,少了一个店去忙活。
至于考取功名的事,这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起码张家长子觉得,自己还是不浪费那时间与功夫了。
有那功夫还不如帮帮家里,把每日的金银都算好。
就这般,张家长子是一直忙到中午头,才堪堪算是把账给理的差不多了。
实在是这店是老店,还是张家最大的米行,继而来来往往的散户、老户、大户太多了。
但经过这几日的锻炼,他也比第一日才来时要好上太多了。
再等傍晚。
书生过来,一查账本,一对库存与收银,这账也对。
长子是松了一大口气,今晚是可以早些回家吃饭了。
可还没等他让人留下值夜,也不等拜别书生。
他小弟张小饼就从远处跑来了。
当见到小弟。
长子也从米行内先出来。
也不待他询问。
张小饼就喊道:“爹爹今日去学院接我了,正在我后面,一会就来,说今夜咱们三个去沿客楼吃,吃那个闷煮羊。”
他说到这里,当看到书生随后从米行里出来时,又改口道:“咱们四个!”
“哈哈。”书生听闻一笑,“奉叔我还有事要做。”
话落,书生向着两位少爷一捧手,就向着另一家店面赶去。
他每晚都要查五家账。
等算完,差不多得一个时辰后了。
而张家长子看到书生离去,则是好奇望向小弟,“三人?张叔不去?”
张叔就是张少爷,虽然他们辈分不同,但年龄差的不是很多,平时关系也挺好。
像是这样吃饭事,基本都是一起的。
只是张小饼听到询问,却像是小大人一样摊摊手道:“老院长把他留下背书了,说张叔聪慧,将来说不得能考取功名!
但我看张叔每日都和城东的几个游侠儿玩,一点都没有聪明的样子。”
“他们是图咱们张叔请他们吃酒。。”长子摇摇头,又当想到张叔被留下,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出老院长的样子。
虽然才几日不见,但还真有点想念老院长。
也在长子回忆着书院里的日子时。
张护卫也从远处走来。
“爹爹!”张小饼一看到张护卫,那是又小跑着跑回去了。
“张掌柜。。”附近的行人看到张掌柜,也是笑着打招呼。
浑然没有这两个小子在这说上半天,亦没有一个人过去问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