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事仙界师兄也不管,哪怕是已经影响到了褚源听术。
褚源已经好几个月没去法殿了。
也是这般。
在今日下午,到了每日的教术时。
此刻在靠南院的一间屋内。
褚源是急的在四周走动,又不时靠近房门,透过一个小孔眼,看了看院外的高汉子。
甚至褚源也想着丢人就丢人,出去被打一顿就好。
但想起这两人抢马时的杀意,还有这高汉子此刻也不能好好听术,只能听人代传术法,又看似想一直陪着自己干耗。
褚源心里一狠。
虽然吃亏更大的是自己,但大不了都别想好好修炼了。
他过不好,仇人也别想过自在。
可只要这高汉子走,去听术。
褚源也准备找上仙界师兄,申请换一座山峰。
入门弟子有十一座山,在哪里落住都行,但提前是需要和仙界师兄说。
师兄虽然不管堵门,但管分配山峰。
同样也是想到这里。
褚源就觉得之所以这人还堵着自己,估计就是怕自己跑了。
虽然往日夜里,自己趁着无人也能跑,跑到山前,等天亮时师兄过来,说一下换山峰的事。
但自己就是不走,就耗着,谁都别想好过。
褚源心里想着,当看到高汉子没有离去的心思之后,倒也开始静下心来修炼。
这般能伤他人道行,一时让他心头快慰,忘记自己伤的更大。
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傍晚。
两月前拥有气感的矮汉子也从远处走来,走到了高汉子的旁边,和高汉子说了说今日仙界师兄的讲术。
他们二人几月来都是这般。
矮汉子听术,然后回来告诉高汉子。
或者高汉子听术,回来告诉矮汉子。
但不管如何,他们二人对每日的讲术都未曾落下。
只是那褚源,怕是要被他们断了道途。
亦是这样想着。
矮汉子还摇摇头道:“这水狗是真能忍,也兴许真是傻狗,为了这区区一点脸面,竟然连术都不听了?
我还真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连半夜也不跑。”
“确实如此。”高汉子点头,“每日只在屋内看屋中的术法书籍,又怎能比得上亲自聆听仙界师兄的教诲?
要是我,我早就夜晚跑了,换一座山峰去,去新山里听师兄讲术,就不信这仇人还能继续耽误修行,挨着山峰寻我?”
高汉子说到这里,又和矮汉子相视一眼。
其实他们心里也明白。
他们这般来回轮换着传术,不也是耽误?
听师兄讲术,和经人传话,还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们尚未筑基,没有过目不忘,经耳不忘的神清,所以是传不全,甚至可能还传不对。
传不全,倒还尚可。
万一传不对,就麻烦了。
再想到几月前那褚源拼着不学道术,不听术法,单靠着他人传话,就要硬堵自己二人。
矮汉子眼中的杀意不由更甚。
“这水狗真是阴狠小人之辈!”
矮汉子满脸怒火,侧脸皮抽动,“此人只要实力高于我二人,哪怕是拼着自身道行不要,也要拉我等一同下水,堵我二人听术之路!
这般睚眦必报之人,必须找个机会除之!”
矮汉子言语间,心里是越来越恨。
因为高汉子那日若是没突破的话。
那么褚源最多堵上六天,他们就会不要脸的出来挨打了。
哪会像是褚源这般心胸狭隘,自损一千,杀敌几十?
可他们看到褚源仍在时,又不想走,就怕自己二人这一走,那褚源换个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