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道士点头,如今可以肯定自己的恩人名为宁郃。
魂修却严肃道:“此事你可以告诉老师,但莫要告诉学堂里的其他人,更不要对外人乱言!
须知,学堂里的学生众多。
若是传开你知晓高人的消息,总归会有一些邪性之人,偷偷劫了你,打听高人行踪!
他们总以为打听到高人行踪,就可以拜高人为师。”
“但我并不知晓。”方道士好奇道:“他们也打听不出什么。”
“就是不知晓,所以才让你不要说!”魂修走到山边,又忽然问道:“你知道阴司刑狱吧?”
“知晓。”方道士郑重点头,误以为是说谎之人也会进刑狱,传高人的行踪也会进刑狱。
但谁知魂修却话语一转,非常直接的道:“你看啊,你不知晓高人的行踪,却又传出了你见过高人的消息。
那些人劫了你后,说不得会效仿阴司酷刑,用来审问伱,想要得知高人的行踪。
审不出来,那人又觉得是你嘴硬,便加重行刑。
直到最后,审的魂飞魄散,还是问不出。
他们知道了你不是嘴硬,而是真的什么都不知晓。
但你岂不是白白送了命?”
“这。。”方道士猛然一听此言,是觉得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不由他感叹道兄,果然是道兄!
不仅术法高深,关系深厚。
又身为城隍弟子,常在阴司,对这人心魍魉也是有所了解。
而也在方道士听着魂修讲解这魑魅魍魉的恶人时。
相距数千里外的天空中。
宁郃正打量着手里收成了一团的法绳。
它皮球大小,不好携带。
这一路行来,都是手里掂着。
但想想,它毕竟作为此次奇闻的见证,缘法的见证。
宁郃也没有将它散法扔去,而是念想间,霎时将它展开,准备稍微凝练了一下。
一时间随着宁郃念头闪过,天地间的火行灵气顺着丝线蔓延,祛除着里面的杂质。
丝线也完全铺开,笼罩了方圆一里,好似在空中书写出一道道细微的波纹。
这绚丽奇妙的一幕,也引得梨花在袖口内呆呆的望着。
另一边的左边袖袋内,江神精血感受到术法波动,也好奇从叶筒内出来,像是圆圆的水滴一样,在宁郃袖口内漂浮着。
直到片刻过去,些许灰烬飘落,又在半空中被焚化成虚无。
一件类似于法器的奇物也炼成了。
此刻留在空中法绳其线如细丝,收成团后约莫半个拳头大小。
宁郃感知了一下,其长约十里,看似比之前短了大半。
但若是施展开来,却可以伸展至九十里。
用来寻物追踪,倒也可行。
低于自己境界的修士,是难以现被它粘上的。
宁郃凝练好,又把目光看向了十五里外的地面上,把丝线对准了林中一块一人高的石头。
瞬间法绳线头如飞剑般刺出,一息三里的急掠过,却无声无息,没有引起丝毫破空声。
短短片刻,前段约有三丈长的丝线,就缠绕上了这块石头。
同时,后续的线绳又以更快的度持续涌去,让缠绕石头的法绳变粗,最终形成小拇指粗细的一股,又像是蟒蛇缠身一样,把石头绑了起来。
宁郃心念一动,法绳又如数脱落,变换回了细丝,形成一团,回到了手里。
顺手再放进了左边的袖袋内。
袖袋里,正看得起劲的血滴被挤到了旁边。
‘呼呼。。’
血滴看到法线进来,也是好奇的围绕着法绳上下打量。
并且它之前也见到了先生施展术法,继而也好奇的用水属灵气试着催动法绳。
而它本身就是江神的精血道行所化,使得它‘出生’就有二十年的道行修为。
又被宁郃用灵韵开智之后,属于天生精怪,自身法力不低。
虽然资质还不知深浅,但如今的境界约莫有练气大成。
使得此时它催动灵气,倒也引得袖口外的一些水灵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