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个明亮明媚的清晨,这个她家教官满22岁生日的日子,看到喜鹊在枝头喳喳叫,她顿时迷信的觉得,这是一个喜兆。
她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哎哎,是不是她家教官要回来了啊?
心情突然变得愉快,今天他生日,就算不回来,也肯定是要打个电话回来的吧?
浇了水,她心情愉悦的回到卧室,开始认认真真的选今天的衣服。
出门,没接到电话之前,她是不得出门的,万一错过了电话,她不得哭死?
她家教官在外面,打个电话是有多难,她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出不出门,也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万一、万一老天开眼,她家教官回来了呢?
她其实都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的,可是还是忍不住认认真真的开始打扮。
她的一头乌黑油亮顺滑的长发,已经长及腰部,两年时间下来,泡面卷已经不太卷了,只在肩部以下,有一些柔顺的曲度。
她将长发编成了一个又粗又长的独辫,甩在身后。长长的发梢,垂在腰部脊柱外、优美的弧线间,扫来荡去、晃晃悠悠,就跟她那颗无法平静的心一样。
换上一套略微有些小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在卧室的大镜子面前照来照去。
她的皮肤又白又嫩又细腻,她家教官老说,抱着摸着,就跟一块丝绒奶油一样,手感、质感特别好,嘿嘿,穿上黑色小性感内衣,对比更强烈。
如果教官看到,一定喜欢死。
她笑容满面的想着,又翻出一条暗红的卷草纹样真丝雪纺连身裙,套在身上。
连身裙长及脚踝,波西米亚风格,飘飘洒洒的,带几分仙气。
雪纺有些透,除却衬里的地方,其它地方背着光,曲线隐隐的透着。
对着镜子,齐湘左看右看,十分的满意。
打扮完,吃了早饭,收了屋子,她什么事也做不下去,拿了本书到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坐着,翘着脚荡啊荡的,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又担心电话响,她又跑到大厅里,呆在吧台外的高凳上,心跟猫抓一样,总是有些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见着就要到上午十点了,电话静静的立在吧台上,悄无声息。
齐湘将脸放在双手上,歪着头,一只手百无聊赖的抠着台面,抠到最后,全部变成了一个“策”字。
好想他啊,好想她的阿策啊……
不知道抠了多久,她突然听到院子里,铁门打开的声音。
她立刻像一只被惊动的猫,马上抬起头来,从窗户里望向铁门。
这一望,一颗心仿佛都漏跳了一拍。
天呐,天呐,她家教官,这么长时间,电话也没一个,这一刻,却突然就出现在了铁门外,正向里望着,抬脚迈进来。
仿佛火山爆发,岩浆喷溅,她突然就从高凳上跳下来,抬脚就往大门跑。
这一下跑得急,跑得突然,高脚吧凳被她一脚带翻,倒到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几圈。
她哪里顾得上,伸着两只手就往门外冲,边冲边喊:“阿策,阿策。”好吧,自从写生回来,她就一直“阿策”、“教官”、“哥哥”的换着花样喊,钟策也由得她,反正就是坚定的“媳妇儿”不离嘴。
钟策一脚迈进来,刚带上门,就听到大厅里“听令哐啷”的声响,然后媳妇儿激动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膜里。
他黝黑的脸庞上,顿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迈着有些急促的步伐,才往里走了没几步,就见大厅的白门“嘭”的一下被推开,然后媳妇儿就跟个轻烟凝聚成的花栗鼠一样,伸着两条白嫩嫩的胳膊,就往他这个方向扑过来。
“阿策,阿策!”媳妇儿边扑边喊,他赶紧两条长腿跑过去,生怕媳妇儿两只不瞄路的黑眼睛只顾得看他,忘记脚下的台阶了。
还没下完最后一级台阶,他的小媳妇儿就一下跳起来,往他怀里扑去。
这傻孩子,他赶紧接住她,将她一把搂在怀里,抱着呼啦啦啦的转了好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