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湘从齐家小楼直接去的教室,到上完课吃午饭的时候,才回宿舍拿饭缸。
任西宁跟她一路去食堂,边走边唧唧呱呱的讲假期的事儿,还说胶卷照完了,等会回宿舍,就把相机拿给齐湘,她们一起到校门口的照相馆去洗胶卷。
等打了饭,吃完回到宿舍的时候,任西宁先爬去床上,然后去柜子上面拿相机,一拿起相机,她顿时傻眼了。
相机是有一个皮质的套子装着的,她拿起来之后,这个套子里面,居然是空的。
任西宁这一下,顿时惊出了一身汗,伸着个脑袋在柜子上到处看,又在床上到处翻,奇了怪了,相机呢。
她赶紧爬到床下,又往床下,柜子下,以及趴到旮旯缝子里到处看,也不管脏不脏。
她的举动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秦雪就在她的下铺,首先问:“西宁,你怎么啦?”
任西宁一听问,顿时哭丧着个脸,懊恼道:“怎么办、怎么办,相机找不到了。”
齐湘一听,也过来了,安慰她:“别急别急,好好想想,会不会放其它地方了?”
任西宁拿着那个空的相机套子说:“我昨天明明就放在套子里,然后放在那个柜子上面的呀。”
不过听齐湘的话,她赶紧又拿钥匙打开书柜,在里面翻啊翻的,最后把东西都扒拉出来,越翻心越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怎么办,齐湘,怎么办,呜呜呜……”
“你先别急,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搞到后面,还得齐湘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任西宁丧气的坐在秦雪的床上,抠着头,拧着眉,最后还是肯定的说:“我就是放在柜子上面的。”
秦雪和常紫兰互相望望,最后还是秦雪开口说话了:“我觉得,相机被人偷了。”
“啊?”任西宁再次傻眼了。
其实,在女生楼里,有不少宿舍出现过掉东西的事儿,也有这么几个人,是被别人在背后悄悄议论的,说她们手脚不干净。
但是齐湘他们宿舍人少,别的宿舍都8个人,轮到她们宿舍,杂牌军,就6个人,平时也没说到这方面的话题,所以,突然掉个相机还是挺让人吃惊的。
“哎呀,你说谁这么坏啊,居然敢偷相机。”任西宁眼睛都红了,可怜巴巴的说:“齐湘,你那个相机多少钱啊,真找不到,我只有……只能想办法买一个赔你了。”
她虽然是个性子有些糊的姑娘,但是绝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东西真掉了,她也只能问家里要钱,去买一个赔齐湘了。
“我也不知道啊,是我姐夫买的,我姐姐给我的。”齐湘也没关心过这些问题。
“哟,你姐姐的东西啊?”秦雪摇摇头,说:“我觉得价钱肯定不便宜。”齐湘的姐姐嫁了个有钱人,梁初最早留意到齐湘的衣服是牌子货,就把这事儿给打听出来了。
“啊……”任西宁又想哭了,几百元的相机,她咬咬牙,也能跟家里磨一磨,想办法赔,可是,这价钱要是太贵了,家里也拿不出啊。
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眼看着就要掉金豆豆了。
齐湘怎么舍得看她这个样子,反过来安慰她:“西宁,你先别急嘛,也不一定就是掉了,说不定谁先拿去拍照了,说不定会还回来的。”
“呵呵!”常紫兰冷笑了一声,说:“你们太天真了,不觉得我们宿舍很奇怪么?”
“啥奇怪的?”齐湘奇道。
秦雪也插嘴:“我和梁初、紫兰,早就讨论过了,觉得我们宿舍有贼出没。”
她这话一出,顿时把任西宁和齐湘吓了一跳。
“对呀,你们难道不觉得,我们宿舍里,经常掉一些小东小西吗?”
一看这两位还在那里懵里懵懂的,秦雪说道:“我以前不爱锁柜子,后来发现饭票用得很快,不光是我,紫兰的国外资料书,还有我们的一些小钱,也经常对不上数目。”
“就是,梁初有一次还掉过五十元钱呢。”常紫兰也道。
“但是这些事情都发生得陆陆续续的,我们开始也没注意到,一来以为放失手了,二来以为记错了。上学期期末,我们回去之前说起这个事儿,才发现大家都有这个疑惑。”秦雪又道。
任西宁还在那里茫然的挠头:“我怎么没听你们讨论啊。”她这一问,秦雪跟常紫兰都耸耸肩。
任西宁又道:“以前不是听说,其它宿舍经常有掉东西嘛?会不会是谁捡了我们宿舍的钥匙,乘没人的时候,偷偷潜进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