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策没有再回办公室,而是去了齐家小楼。
很快他们就要进行远航综合实习,如果齐湘他们回来得快,还能赶上再见一次,如果下个周末她还没回来,这下远航几个月,怕是要到暑假才能再相见了。
到了齐家小楼,脱下浪花白的春秋常服,换上一直放这儿的陆军丛林迷彩服,他把楼上楼下仔仔细细的打扫、整理了一遍。
院子里,他们一起栽下的花,长得还几好,他边浇水边想,再等一段时间,院墙边的蔷薇就要打苞了,那时候,他的小媳妇儿就能看到花儿盛放了。
做完这些活,他就开始到木工房开始制作那张一米八宽的木头床。
这段时间,齐湘出去写生,他每个周日都要过来,除了打扫房间,就是做木工活儿,然后等齐湘的电话。
专心致志的刨着木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电话铃终于在大厅里响起。
他把刨子一丢,长腿一蹬,就跟个猎豹似的,几下就蹿到了吧台边。
刚拿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里传出媳妇儿甜甜糯糯又有些调皮的声音:“阿策!”
他嘴角微扬,轻笑:“媳妇儿,怎么又给我换名字了?”
“嘿嘿,我们今天写生,碰到另外一个美院的学生,广东那边来的,老好玩了,叫什么都阿啥阿啥的,所以呀,今天就叫你阿策。”
说着,她咯咯的笑着,“阿策阿策”的喊了好几声。
他眼底笑意盈盈,也连喊两声“媳妇儿媳妇儿”,两人就跟幼稚的小朋友似的,哪里还有军人的威严。
两人笑扯了一阵,想起葛美娜今天跑来说的事儿,他问:“媳妇儿,你这段时间在外面有没有什么事儿发生?”
“唉,那个……咳,也没啥大事吧。”齐湘在那头咳了一声。
“齐湘,不管你有什么事,都不能瞒我,不能报喜不报忧”他口气严肃了一些。
听到他一本正经的喊着她的名字,口气也严肃,齐湘也不跟他鬼扯了,嘟着个嘴说:“是有一点事儿,本来也不想跟你说的,怕你担心嘛。不过也没出什么事儿,我跟你说哦……”
说着,她就唧唧呱呱的把那天发生的事儿什么都给钟策说了。最后还笑那个喝了酒的流氓还有脸报警,妄图倒打一耙,最终却是自作自受。
钟策听得眉头拧着,他想象着那个场景,都恨不得给那个流氓一顿老拳,谁知道,齐湘却在电话里说:“哥哥,如果是我跟你在一起就好了,根本不会有人敢在你面前这样招惹我。”
他沉默了一下,问道:“你们写生,下个周末赶得回来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明天还要往里走,要去若尔盖大草原,大草原看完了,我们差不多就要回来了,不过具体还是要看老师安排,还要看买票的情况。”
“下个周末过完,我们就要去舰队进行远航综合实习,要走两个多月,如果下个周末你赶不回来,我们就只能暑假再见了。”
“啊……不要啊,阿策阿策……”齐湘一听,顿时在电话里哀嚎起来。
钟策听得心里又酥又麻又难受,可是又没法子。
他只能安慰她说:“媳妇儿乖,说不定下周能见上呢。再不行,暑假我好好的陪你,好不好。”温声软语的,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最后,他叮嘱她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跟好老师同学,千万别一个人单独行动,最后,两人又说了好一会的话,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下个周末,齐湘没能如愿的赶回海连,甚至连电话也没能跟钟策通一个,在他们约好的时间里,她正在“哐当哐当”的火车上呐。
回到海连,赶回齐家小楼,看着处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着打了花苞的蔷薇花,看着她家教官还没有做好的大木床,齐湘心里也很是惆怅。
看不到教官,她就专心的做自个的事儿。
首先,她想练习雕女人体,学校里找的人体模特,她觉着质量差了一些。最后还是小衍给她出了个主意,陪着她一起到海连艺术学院的舞蹈系找模特。
开始肯定是不能直接给别人说做人体模特的,就是当一个一般写生的模特,等混熟了,让模特知道她这边的情况之后,再看有不有愿意做她人体模特的。
你别说,她找了几个妹子写生,最后真有一个妹子答应做她的人体模特了,可把她给高兴的。
学舞蹈的妹子,身材纤瘦窈窕、四肢修长,正是她心目中上好的人体模特人选呢,不过这价钱就比一般的写生贵多了。
除了木雕人体,她还要着手布置她家教官买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