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风这下子哪都不去了,天天跟在水清欢身侧。
就这样,那个殷京墨仍然不死心,非要仗着自己是水清欢救下来的身份,把小桃的活都抢了。
成天跟在水清欢后面,端茶倒水,扇风递帕子。
搞得好像他才是水清欢的大丫鬟一样。
每次谢南风领着水清欢出去玩,他都要跟着。
美其名曰报恩!
谢南风一说不用他贴身伺候报恩,他立刻眼睛锃亮的提出要以身相许报恩。
气的谢南风摔碎了好多碗盏。
水清欢跟他暗示过这是天家排行的老二,要他面上还是要恭敬一些。
谁知谢南风根本不管那一套,他振振有词。
“我们地下城是大皇子的势力,谁会怕他一个不得宠的二皇子?”
水清欢心中对那位尸位素餐的大皇子,印象倒是不如这位平易近人的二皇子印象好。
她面子上对这位殷京墨倒是客客气气的。
莫欺少年穷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家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
这一日,三个人从郊外的流心泉游玩回来。
正赶上天降大雨。
他们便将马车赶到路边一个破庙里暂避。
却看见好多衣衫褴褛的难民正坐在庙里烤火。
一个个面黄肌瘦,有好多人已经倒下去了。
“咦!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难民啊?”
水清欢一进庙里,就看见二十多号人或躺或卧的倒在地上。
谢南风眼里生出一份谨慎,难民说是老百姓,但很多时候也会演变成暴民。
没办法,都是为了活着。
他护着水清欢来到一处角落,升起一处篝火。
殷京墨从战场上下来,也是第一次看见难民,不禁有些错愕。
他走过去问道,“你们这些人是从哪里过来的?现在有什么灾祸吗?需要你们逃难出来?没听说哪里遭灾了啊?”
那些难民一开始有些警惕,后来看他们的态度都挺好,不像很多有钱人眼睛长到头顶上去。
有一个岁数最大的老伯,唉声叹气的说道。
“我们是从宣州地界过来的,最近天气不好,连降暴雨。太湖的水位上涨,将附近的农田都淹了,我们村子情况最严重。
我们几家人有过经验就逃出来了,还有很多人没逃出来都葬身水中了。”
“啊?那你们赶紧报官啊!你们县没有县太爷管这个事吗?”
水清欢听了皱眉赶紧问道。
那个老伯摇了摇头,“我们那个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属于三不管地带。宣州县太爷只说我们不归他管,让我们去找苏城的县太爷,我们就只好举家逃到这里了。”
水清欢皱眉,“那县太爷有没有采取什么防汛的措施?”
老伯和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不知道,我们被赶出来之后,一路逃到这里,现沿途的运河水位都在上涨。我们也是去提醒了几位管运河的防汛官。
可他们不相信我们说的,只说这大雨下不了几日,让我们别危言耸听的,还把我们打了出来。”
水清欢和谢南风,殷京墨听了都有些生气。
老百姓都是经历过多次水患的人,而且这些人还就是从水患中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