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有一些归属感,结果发现自己依旧是无垠浮萍,举目无亲。
好想……把这个人束缚在身边。
“要是我有监控方面的念能力就好了。”白绮低头看向自己空无一物的右手,而不是通常拿笔的左手,目光闪过一丝复杂。他的手上有着常年使用冷兵器而产生的老茧,在流星街复杂的环境下,刀片、匕首这类武器无疑很方便就地取材。
在念能力方面,他也不是想要什么念能力就有什么念能力的天才,上辈子看小说那么多年,他只佩服一个作者的脑洞念能力:光合作用。
可惜他想了半天,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当成一棵晒太阳就能活的植物。
通常,念能力的形成与念能力者的意志有关,想象力是关键,而强烈的执念也是一个关键,越执着的愿望,越能创造出符合要求的念能力。
念,拥有心灵写照的能力。
他当时的执念……
是……
白绮掐断了自己的想法,右手握起,摆出挥动拳头的姿势。
“织田作解决不了的麻烦,我替他解决就是了。”他的笑容干净而具备欺骗性,宛如跃跃欲试的少年,想要帮上大人的忙,“等下织田作来了,想办法套他的话!”
方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这一等,白绮一个晚上也没能看见织田作之助。
坐在酒吧门口的少年,背靠着凌晨关上的酒吧门,屈着腿,好像是流浪的人一样。
一道脚步声从小巷子口传来。
是皮鞋。
但不是织田作。
白绮从打瞌睡之中回过神,揉了揉眼底的黑眼圈,没什么警惕性地去看这个“普通人”。或许在常人眼里,太宰治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可是按照白绮对他人的判断,太宰治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强,明显是像侠客那样靠脑子和技术吃饭的家伙。
太宰治站在他面前,弯下腰,肩头的黑色风衣滑落少许。
他对黑发少年伸出手。
“起来吧。”
“你……”
“我带你去看织田作,他住院了。”
“……”
白绮的表情有些木然,这才过去多久,对方就把自己坑得入院了?
在港口黑手党的单人病房,白绮见到了自己名义上的监护人——织田作之助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外表没有受到伤害,嘴唇发青,可能是中了毒。
他只问太宰治:“谁干的?”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安静地陪在床边。
“目前不清楚,要等他醒来。”
这样推脱的话,白绮是一个字也不信,他检查织田作之助脖颈的脉搏,确定这个人已经进入过医治,却不能保证有没有后遗症。他抬起织田作的右手,上面有酒精消毒过的味道,嗅了嗅,疑惑道:“毒素有这么强吗?透过皮肤就可以使人中毒?”
他判断出织田作之助是右手触碰了剧毒物质,导致重度昏迷的。
“嗯。”太宰治应道。
“有残留的毒素样本吗?”白绮对这个世界的毒不甚了解,以防万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