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人丢在了垃圾桶旁边,白绮拿起他的皮夹算了算现金,晚上出门的人带的钱不算少,这个男人的皮夹里有两张一千日元和五张五千日元、一万日元的纸钞,换算成种花家的钱币约等于九百八十五元。他弹了弹纸钞,捏着薄薄的几张纸钞到面前瞅了瞅,漆黑的眼眸在夜晚附上念力,散发着他人看不见的莹紫色光芒。
“怎么感觉和上辈子看到的不太一样。”
日本的货币,纸钞上不是听说有福泽谕吉和夏目漱石吗?
上面的人长得不像啊。
不管这个世界有怎样的不同,钱仍然是钱,白绮把空了的钱包随手一丢,有念力的情况下,任何指纹都不可能留在物品上面。
然后,他又拿起对方的手机就走了。
没有自保之力就敢醉醺醺地在夜晚行动,在白绮眼中看来就是过来送钱的。
“老板,我回来了。”
白绮环视一圈,酒吧的人还算多,龙蛇混杂,角落有几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在低声谈话,四周难免有些嘈杂,怪不得织田作从不在这个时候过来喝酒。他小声地和老板打招呼,对方调完酒后问道:“吃完宵夜了吗?”
白绮笑容可掬:“吃完了。”
酒吧不负责他的伙食,但是会给他一份吃饭的钱。
他走过去洗干净手,接替老板的工作,忽然说道:“老板,要是有人在酒吧闹事,我需要帮忙吗?”
经营这家小酒吧多年的中年男人露出温和慈祥的表情。
“你要是能帮忙,就帮忙吧。”
说完,他低下头继续擦着手上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仿佛随口说出的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白绮得到他的允许,拿起记账的纸和笔走过去。
“客人,请结账。”
在刚才,他听到了两个地痞无赖的男人在肆无忌惮地商讨怎么赖账。
“打个欠条。”把衣袖故意卷起来,在胳膊上纹了纹身的男人打了个酒嗝,目光看着白绮就像是在看一个弱不禁风的小菜鸡。
另一个一口一个喊着他大哥的小弟贼眉鼠眼,笑道:“我们大哥可是横滨黑道上面的人,身上从不带钱,签个欠条算是给你们面子,以后这里就归我们保护了。”他的话说得理直气壮,要是换做其他的小酒吧,恐怕不给这个面子都不行。
然而,白绮疑惑道:“横滨黑道?你们是混这个的?”
两人得意的点头,等着他服软。
在旁边,低头喝酒交谈的几个西装男不禁侧目,目光鄙视,仿佛在说那是在拉低格调。横滨里黑道龙头就是港口黑手党,连港口黑手党的人都不会这么欠酒费。
这一壮一瘦的两个男人,屁股和椅子脱离开来。
白绮看也没看他们,拎起两个人就从酒吧楼梯上走上去,把他们往外面一抛。
噗通的落地声混合着两人的惨叫。
同时,两个新的皮夹就出现在他的手上,白绮拿着皮夹的钱结算酒费,咬开笔盖,写下数字,“混黑的没钱,还能叫混黑的吗?”
在酒吧招牌微弱的光线下,黑发少年盈盈而笑。
他拿着皮夹挥手。
“慢走,不送。”
他正要背对着两个趴在地上摔痛了的人回去,耳朵敏锐地那位“大哥”愤恨地声音。
“你给我记着……我可是黑手党的人……”
“……”
白绮扭过头,目光汇聚着夜晚的阴暗与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