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续咽了咽口水,心跳得飞快,手心里全是汗,他觉得自己像做贼一般打开其中一本,然后面红耳赤地认真研读起来……
他一页页慢慢地翻过去,这些图册都是靖王寻来的绝版珍藏,有价无市,以此画师的画工极好,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那一个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们都未着。寸。缕,被男人紧紧拥抱在怀里摆成各种奇异的姿势,有在床。上的,在书案上的,在秋千上的,甚至是花丛间、假山旁……这些美人面上的神情或沉迷或隐忍……就像真的一样。
萧续爆红着脸深吐出一口气,他翻页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闭上眼,脑海中方才图册上的那些女人全变成了那日穿着薄纱的人儿的模样,轰得一下,萧续感觉浑身血液道朝着胯。间的一个方向涌去,像是被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中一般,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
萧续猛地丢开图册,骤然起身,快步走到窗边,大力推开窗……可是现在正值三伏天,正午时分外边的毒日头火辣辣的,一推开窗,一股热浪袭面而来,更加燥热了,于是手忙脚乱地赶紧关窗。
他心烦气躁地来回踱步打转,用手烦躁扯开原本整齐的衣襟,可依旧是燥热不止,于是他扯开嗓子朝外面大吼:“李九章!李九章!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李九章急匆匆地滚进殿来,他不止发生了何事,心惊胆战地想皇帝询问:“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的手指都快戳到李九章的鼻子了,“狗东西,你怎么办事的,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不在殿里放个冰盆子,你是想热死朕吗?”
其实殿里并不热,未央宫作为历代帝王办公居住场所,选址和建造工艺在整个皇宫那么多殿宇中都是最好的,冬暖夏凉。此时虽然已最炎热的日子,但整个殿里不但不热,反而还有些凉丝丝的。
况且皇帝自幼因身中奇毒的缘故,有些畏寒,且周身的体温要低于常人,夏季是不需要用冰也不喜欢用的冰。
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殿里呆了那么久,又不知是发的哪门子的疯……
李九章在心底暗暗翻个白眼,颇有些无语,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神经兮兮的主子,他真的不想多说什么。
可是不想说也得说,李大总管苦哈哈地开口:“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实在不宜用冰,若是您觉得燥热,要不再让孙太医过来给您瞧瞧?”
“你闭嘴,混账东西!滚出去!”
李九章这话不知戳中了皇帝哪根敏感的神经,让他瞬间暴跳如雷。
然后李大总管被赏了十个板子一瘸一拐灰溜溜的滚走了。
萧续撒完气,再沐浴冲了个澡,心底的那股无名燥火和胯。间的疼痛才慢慢消下去。
然后,他重新换了身衣裳,暗青色的冰蚕丝龙袍常服,让他回到那个冰冷不苟言笑的帝王模样。
他将那一匣子春宫图拾掇拾掇又原位放好,整整气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如常一般,这才昂着龙头,大跨步朝含章殿走去。
萧续进殿时,长笙正和几个宫人联合将丢丢摁在澡盆子里给它搓毛,后者则是一脸的憋屈不情愿。
昨夜下了场暴雨,御花园里到处出坑坑洼洼的泥坑,丢丢一大早溜出去撒欢,在泥坑里来来回回地打滚玩耍,等它回到含章殿,再上下那么一蹿,整个含章殿包括长笙的床上都是脏兮兮的泥印。
长笙崩溃了,和几个宫人一起将丢丢捉进澡盆子里要给它好好洗刷一番。
丢丢最不喜的就是用水给它洗澡,这一顿搓揉下来,好不容易才被师父裹着浴帕抱出来,它委屈极了,脑袋依偎在师父怀里不停的撒娇。
长笙也知晓这小家伙此时定是委屈极了,就将它紧紧抱在胸前很有耐心地撸毛轻声哄着。
她今日穿了件玉色绣折枝堆花气胸襦裙,入了下穿的也就少了,少女姣好的身形在薄薄的衣料下显现出来。
萧续瞧着那狼脑袋在女人的饱满丰盈上蹭来蹭去,还被女人轻声细语地温柔安慰着,他有些酸溜溜地冷哼,这傻狼崽的待遇真好,倒是比他还有福气!
如今丢丢已经比刚被抱回是大了不少,女人抱了满怀有些吃力,就像是在抱一个孩童……
思索道到这里,萧续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丢丢的一只后腿,将它从长笙怀里扯出来倒拎在眼前,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丢丢两只后腿见的某个部位看,眉头越皱越紧……
丢丢:!!!
他抬头看向长笙,语气快要结冰渣了,“这狼崽子是公的!你居然把一公的抱在怀里腻歪,还给它洗澡,简直……简直不守妇道……”他气到语无伦次,最后竟憋出这么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词。
长笙:“……”
李九章和中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