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才刚平静下去,女人一个翻身……这下整个人都翻到他身上了……
萧续觉得他快要被炽热的烈火焚烧殆尽了,他想将身上的人儿推开,可又犹豫着舍不得怀里这团柔软馨香的温暖,于是就这么一夜睁眼到天明。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透,宫里就有人十万火急地叩响了靖王府的大门——圣上急召靖王萧绩入宫!
今日是休沐之日,萧绩原本还在沉睡中,被人急哄哄地醒,他以为宫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连衣冠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着急忙慌地骑马进宫了。
萧绩衣襟都没来得及整,腰带都还没系就这么进了未央宫的暖阁,就见皇帝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软榻上,见他进来只是抬头看看他,一言不发。
仔细一瞧,皇帝脸色发青毫无血色,眼底一片青黑,眼中满是血丝,萧绩大惊,以为是萧续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他急忙奔走过去,焦急地询问:“可是毒又发作了,化清丹吃了没?”
萧续没有说话,只是朝他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
萧绩松了口气,又仔细打量萧续一番,总发觉他今日看着有些别扭,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于是只好问:“那到底出了何事?”
萧续抬头看看他,欲言又止,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才貌似有些难以启齿地红着脸开口问道:“你可知……怎样才能在女子靠近时……不会慌张脸红、手足无措?”
萧绩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对付女人倒是很有一套,他后院的女人可以以打计算,且上到靖王正妃下至通房侍妾都对他死心塌地。
“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萧绩怀疑自己的耳朵处理问题,皇帝一大早天还没亮火急火燎地把他喊进宫来,就是为了找他询问……怎么泡女人?
萧续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如果这家伙接下来说的话不是他想听到的废话,他就把让人把这家伙叉出去!
好在萧绩还有几分看人脸色的本事,他很快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在萧续身边坐下来,再近距离仔细观察一番,终于发现皇帝怪在什么地方了——
萧续今日穿了一套玄色无绣纹对襟锦袍,仔细一瞧,似乎、好像……领口缝歪了?要有他腰间那个抽到不忍直视的惨绿色荷包,线脚都掉出来了。
这即使是在萧续最惨淡的皇子时期也不曾遭到过这般敷衍的待遇。
萧绩是情场老手,作为过来人的他结合方才萧续的问话,眼珠子一转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于是有些猥琐地凑过去问道:“女人?你在哪个女人面前脸红慌张手足无措?是不是最近传闻中风头正盛的宜妃娘娘呀?”
萧续嫌弃地推开凑过来的脑袋,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算是做了承认。
这下萧绩被人一大早吵醒的起床气也没有了,他起身般了个园杌坐在萧续对面,撸撸袖子准备大干一番,贱兮兮地凑过去发问:“怎么个慌张无措法?是不是当她靠近你时你就心里扑通乱跳;若是和你有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你就觉得自己浑身僵硬、口干舌燥,连话都说不利索,总是会在她面前出丑,却又舍不得推开她?”
萧续沉思了一会儿,咬牙点头,在萧绩这个二货跟前出丑总比老是在白锦珈那女人面前出丑强。
萧绩抚掌大笑,他这个冰山处。男弟弟终于是开窍了!
这么多年了,作为两个同样生母身份低微受人欺凌的皇子,萧续、萧绩兄弟俩一路相依相偎走到今天,萧绩比任何人都想这个孤冷的弟弟能有一个暖他心的姑娘陪在他身边,而今这个人终于是出现了。
这位宜妃出自崇宁候白家,崇宁候一家家底清白,而白明渊在官场上一向是中立人士,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为人低调、小心谨慎,绝对是个不愿意多事儿的人,何况听说这宜妃还是个不多见的大美人。
所以对于此事,萧绩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如今这个蠢弟弟在显然是在宜妃面前落了下风才迫不得已找他求助,他得好好给他支支招!
萧绩在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清茶,一气喝干,他清清嗓子,“阿续呀,不是哥说你,这男女之间的事儿,最忌讳的便是一个怂字!”
“虽然哥知道,在自己心悦的女子面前脸红心跳、手足无措那都是正常的,但是……”
“胡说,谁说朕心悦与她!朕只是在问你如何不在她面前出丑,可不是朕喜欢她!”
萧绩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续叫嚷着开口打断,色厉内荏。
萧绩摇摇头,啧啧……这个木头弟弟,看来他得好好和他说道一番了:“那你既不心悦于她,为何会独独在她面前会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你其他的那些妃子怎么不见得有这样的反应,我记得你看她们的时候可都是鼻孔朝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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