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九年正月二十二,紧随西秦国书其后到御书房的是成安王殷庭轩的奏折。
陛下不理朝事,国书同奏折原封不动地被分往摄政王府。
殷予先挑出来西秦的国书看了,随后勃然大怒,而后又紧皱着眉头读完了殷庭轩的奏折,紧接着,便带着两份文书马不停蹄地冲向了皇宫。
乾安宫外头立了几个宫人。
“陛下可在里头?”殷予鲜少如此怒色满面,顿时吓住了几人,他们颤颤巍巍的点了头。
其中一人还多了句嘴:“公主殿下在里头陪陛下。”
却不知这句话究竟触了摄政王什么霉头,只见他面上都沉凝地快要滴出水来,而后,便似一阵风似的进了大殿,连半声通禀都不要,可是把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长福见了,原本还想上前稍稍拦一下,等看了殷予的怒容,顿时失了勇气,只得扯着嗓子喊了句:“摄政王觐见!”
殷承晖原本正在和魏元音讨论立后时候徐慧穿的嫁衣,皇后的凤冠嫁衣都是有礼制的。但是殷承晖却想着,既然是娶老婆,便不能太过刻板敷衍,于是许多事情都亲自问一问,也显得自己用心些。
可他到底是个男子,也不太清楚女孩子的想法,于是最近日日都把魏元音叫来,一起商讨。
“我觉得既然做嫁衣,就该奢华些。”魏元音在殷承晖画的图纸上多画了两笔,加了点缀。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殷承晖摇着头叹了两声,“可是……”
还没可是完,他们父女两个就听到了长福尖利的一嗓子,再一抬头,殷予已经大步迈进了殿。
桌上铺着的大红图纸瞬间刺伤了殷予的眼睛,他凝眸看了片刻,冷冷看着呆愣的父女二人,沉声道:“如此迫不及待,都开始准备嫁衣了?”
一句话,说得两人更加莫名其妙。
“父皇立后是大事,嫁衣当然要早早准备。”还是魏元音硬扛着殷予的怒气开了口。
殷予一怔,立刻知道自己是昏了头。这里才刚收了信,他们两个什么都不管的怎么可能知道的更早。抬手摩挲了下腰间的玉带,平缓下心情。
消息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他一见到魏元音,下意识就觉得马上要失去她了。
“皇叔,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殷予将国书和奏折往图纸上一扔:“你这里立后,西秦却要找事来了。”
他借口生西秦的气,搪塞过去了刚刚的失言。
殷承晖已经打开了国书,魏元音便拎着成安王的奏折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西秦想要替他们的太子殿下求娶我大昭的祁安公主。”殷予这句话几乎就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什么?!”殷承晖快速的翻过前面的客套话,果然在最后见到了西秦的请求,顿时脸色一片青白,怒道,“呵,他们明知道魏将军为何而死,却指名道姓要娶我的音音,这不是成心折辱人吗!”
他恨不得把国书撕成两半,忍了忍,狠狠丢了出去,站起来绕着桌子快走几步。
“不止啊。”魏元音总算看完了成安王的奏折,懒懒道,“表哥说,为了解眼下之围,他愿意现在就和西秦使者说早就和我有婚约,并承诺娶我之后会非常疼爱我。还是蛮真诚的。”
她把手中的奏折合上,随意丢在桌面,从面上丝毫看不出对这个提议有什么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论叔爷和父皇知道本姑娘有人喜欢时的区别》
殷小予:普天之下皆抢我媳妇!
朕不想当皇帝:闺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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