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宫女领着徐茵茵已经进了院子,过往时候殷瑶对徐茵茵并无太大好感,但也没有任何恶感,只是泛泛之交。如今也是因为魏元音才有了交集,还不曾觉得有什么问题。
此时徐茵茵进来,却面上带了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知道被什么气着了。
魏元音询问似的看了徐茵茵,又看向殷瑶:“这是怎么了,谁惹着小茵茵了。”
那口气,像极了殷承晖平日里称呼她的时候。此时念出来,自然是带着玩笑。她可还记得,徐茵茵同她熟了以后,就拉着她:“你我名字里都是‘yin’字,我同康乐郡主一样叫你阿音,那你,那你就叫我茵茵吧。”
徐茵茵的怨念都快冲上天了,先叫了杯凉水灌下肚:“还不是那个苏碧,又让她出了大风头。”
徐宰辅和苏宰辅不对付,两家的家眷就也不对付,徐茵茵可以说是处处看苏碧不顺眼,要是有条件,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
“出什么风头了?”魏元音眯了眯眼睛,出风头也要有条件,却没听说外面最近有什么活动。
殷瑶却是了然:“那边已经散了?”
“散了,我进宫的时候,兄长刚刚回来。”徐茵茵气鼓鼓道。
魏元音更是好奇:“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谁又整了什么宴会不成,居然没请我,啧,真是贴心。”
提起来,殷瑶却先沉了脸:“你确实是心大。”
“阿音你不知道。”徐茵茵开始解释,“如今盛安里聚了一帮准备明年春试的举人,三天两头的办什么诗会文会,那苏家的老二也是明年参试的学子。”
“所以,今天是他办了个文会?”魏元音接到。
“不止。”殷瑶就表现的沉稳的多,“他还玩了新花样,让苏碧把盛安里名声斐然的才女也请上,一起切磋。”
真把男男女女聚在一个园子里显然不现实,但他们实际也就拿花屏草木遮掩了,再有侍女来回传递。
“哦。”魏元音点着头,“我就关心,怎么没请我们的殷瑶大美人?”
殷瑶当真快被这小丫头气笑了:“还不是怕你孤零零在皇宫里等我。”
她伸出纤纤玉手戳了下对方脑门,却不想连指甲都没碰上就戳出了个红印子,这皮肤真是嫩的让人羡慕。
魏元音摸了摸脑门,又看徐茵茵:“所以,苏碧是做了什么惊才绝艳的新诗?”
说到这个,徐茵茵更气了:“要是她能老老实实作诗就好了,再作诗也比不过我大哥!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大哥说,花屏那边忽然就是一阵喧哗声,再着人打听,便知道是苏碧拿出了新曲子,那些才女们都想她现场奏出来听。苏碧竟也不推脱,直接让人上了琴,一首曲子把那些书生都给听痴了。”
估计这几日那些人就得把苏碧捧成天仙下凡,琴女转世!真是烦!
说到新曲,魏元音显然更有兴趣,她坐直身体:“曲子?什么曲子,是苏碧自己作的,还是找别人学的。”
“我虽没去,但也猜的出来,应当是她自己作的,她的琴艺师父可是高雪洪高大家,自从拜了师,苏碧每年都能拿出一两首好曲。”
殷瑶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那可得找机会听一听了。魏元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有小心思浮了上来,口中却不再提这事。
“管她做什么。”她给徐茵茵剥了一个小橘子,“你给我讲讲你那个堂姑的事情。”
现在宫里宫外都传开了,徐家要出个皇后,可是这个皇后叫什么,性格怎么样,长什么模样,具是一概不知。
徐茵茵将剥好的橘子又一瓣瓣分开往嘴里送,含着化成了水咽下去才含糊道:“我这两年没回江南,具体也不甚清楚,只知道这位堂姑长得虽不是最美,但让人看了就很舒服,很柔和。”
茭白恰巧上来给几位姑娘添茶水,听到徐家姑娘提到了未来的皇后,也就是魏元音的养母,不由上了两分心。显然比魏元音本人在意多了。
“性格嘛,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她是软了点。”徐茵茵说到这里有些为难,“我那位叔婆是继室,前头那位有儿有女,家里并不怎么和善,往年回去的时候,这位堂姑都没什么存在感。”
这么软?魏元音挑眉,那怎么帮父皇撑起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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