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州。
大夏国都,天京城。
左相府邸一书房内。
窗户紧闭,屋内不见一丝阳光,被阴影笼罩尽显昏暗。
杨邈低着头站在中央,异常拘谨,温顺的像只猫。
无尽威压,皆来自前方坐着一人!
这人双眼狭长而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死水,鼻梁高挺而消瘦,似若见血封喉之利刃!
面容苍老,与秋日枯黄落叶无异,却散着令人惊惧的阴森!
正是中书令,当朝左相秦忠!
“荀宴人头何在?”
声音低沉,阴寒冰冷,杨邈不禁打了个冷颤。
明明没有任何过错,却好似身处断头台,这便是左相威压!
“恩相,荀宴未死。。。”
“嗯?”
秦忠抬起眼皮,两侧嘴角同时向下。
仅是一眼,便让杨邈如临深渊,吓得跪到地上。
“恩相,非是属下办事不力,而是另有缘由!”
“讲,允你一次机会。”
汗水从额头不断低落,眨眼间便湿润了脸颊。
这一刻,杨邈已经后悔了。
一时糊涂饶了荀宴,此刻谁来饶他?
不敢有任何隐瞒,忙将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讲了出来。
秦忠双目微闭,听后没有任何反应。
杨邈壮着胆子,邀功道,
“恩相,徐羽允诺找出东宫勾结镇北军罪证,以助废立太子!属下这才斗胆。。。”
话还未讲完,秦忠突然双目猛睁。
“废物!本相竟看重你这蠢货!”
杨邈吓得六神无主,不敢询问,只是疯狂磕头祈求。
“恩相饶命!”
秦忠怒道,
“你不知徐家三代单传,每代仅有一人?”
杨邈额头贴着地面,哭诉道,
“属下知晓,可徐适确有一子。。。”
“蠢货!徐适之子久病缠身,不日将死,岂是那徐羽!”
杨邈傻了,他哪里知晓这绝密之事?
“属下糊涂,恩相饶命!”
“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