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护着车驾赶路,肯定没有三人一路步行来得快,在河上没有遇到,几乎可以肯定在他们后方。
“随我来。”
付烈对这一带极为熟悉,主动承担起了带路工作,准备前往御史台车驾的必经之路。
沿河岸行走,二人随意聊着。
“徐大哥,听阿爷说你们是在这被扔下去的?”
徐羽嘴角一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提及此事,便会想起溺水的窒息感,也随之胸闷气喘。
“当时被捆在麻袋中,不清楚具体位置。”
付烈眉毛逐渐立起,拳头也攥得咯咯作响,怒道,
“徐大哥,等到了城内,你便指出是哪个贼子害你。我也将他扔到河里,让他尝尝是何滋味!”
徐羽心中一阵感动,他完全相信付烈有这个能力,但也决不能答应。
“莫要胡闹!拿了药就尽快回去,你娘的病耽误不得。”
“大哥所言极是。”
本以为付烈听劝,没曾想突然来了句。
“等送了药,再抓他扔河里!”
徐羽一愣,笑着摇了摇头,权当是好言宽慰。
“听付伯说付家村不属岐州城管辖,反属凤州?”
“确实如此。”
付烈挑着眉,有些唏嘘道,
“我曾深入山中不下百里,站在高处远望,仍是无尽山脉!不瞒兄长,我连凤州最北边的城池都没见过。。。”
徐羽眉头轻皱。
“真是怪了,一河之隔,为何不归入岐州?”
“兄长不知?”
徐羽将头部受伤,失了记忆一事简述了一遍。
付烈也不纠结,直接讥笑道,
“大夏立国不到百年,是一年不如一年!至今要靠黄河才能勉强立足!”
徐羽连忙竖起耳朵,看付烈这幅模样,似有滔滔不绝之势。
“原本黄河以北有大片领土,四州重镇十五座,足可抵御北方鲜狗!可连年征战,连年战败,重镇接连丢失,至今只剩下了岐州一城。”
徐羽长了不少见识,感叹道,
“如此岐州岂不是成了孤城?”
“活该!岐州原有四城,被狗皇帝割地求和,只剩下了如今一城。”
付烈冷笑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
“许是脸上过不去,才将城池改名岐州城!”
徐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
之前他还好奇,一座城池为何以州来命名,原来是遮羞布。
看来所谓的大夏盛世,所谓的当今圣人文治武功,绝非表面如此光鲜。
也难怪左相可以肆意弄权,敢堂而皇之的与东宫剑拔弩张了。
想到这,徐羽心中有些沉重。
大夏的御史台,还能保持相对独立?
会不会屈服于左相的淫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