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关闭，这场游戏终于在大火中迎来了终局。
少年的身影慢慢淡去，焦黑的废墟中上方，一只巨大的眼睛睁开。
“好久不见。”
荒芜的空间里突兀出现一道不该属于这里影子，他踩着满地狼藉，染了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戏谑。
“他已经开始恢复了，这场赌局我赢定了。”
男人扬起唇对着天幕上的眼睛挑衅一笑，为了这一刻它们已经等了太久，也被这东西耍了太久。
做狗可以，但是要看主人，它们永远都只会臣服于它们的神明。
【低劣的种族，不要痴心妄想。】
机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耐，藏于幕后的生物终于有些烦了。
“你说了可不算。”
狂风刮过，天幕上巨大的眼睛已经消失不见，似乎是被气走了，男人却并不怎么在意，他在废墟上坐下，这片空间已经废弃，浓郁的暗色成了这里唯一的基调。
他抬起手，掌心翻转间一支艳红的花朵出现。
捏着柔嫩至极的花瓣，男人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落寞。
我亲爱的主人，我的神明，你可千万要记得你的小狗呀。
赶着最后几秒钟，姜栩提交了答案。
系统中转空间里，姜栩揉着额头坐起身，眼前是一面巨大的光屏，上面显示正在结算中。
【我们已经离开那里了，放心吧。】
这里是中转空间，是介于副本和主城之间的裂隙，这次的情况算是比较特殊，所以系统结算还需要一点时间，也就没有立刻让他们回到主城那边。
大火带来的灼热感已经消失，脱离副本后他的身体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连带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些过分激烈的情绪。
现在再去回想，副本设定里制造的那些记忆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白纱，虽然依旧还在，却也再难代入进去。
所以说副本确实是会对他们造成影响，待得越久越不好。
“这次副本结束我就该进阶了吧？”
想起了这次任务的特殊性，姜栩陡然来了兴致。
系统观察了半天，确定他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再提及那些NPC后总算放下心来。
【这次我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没有它能挑刺的地方。】
不止是单纯的进阶，姜栩这次可是要直接从中阶玩家跳到S级，这个晋升速度绝无仅有，任谁都能看出来主脑的态度。
系统有时候也会感到奇怪，如果说喜欢，可它的那些行为分明就是在将他的宿主往绝路上逼。
可如果说是讨厌……好像又不太对……
它对姜栩的关注太过明显，只是这份关注里究竟还藏了些什么东西也许只有它自己知晓。
“S级玩家，那我后面的副本岂不是就可以拿更多的积分了?”
离一百万的计划又近了一步，姜家小少爷有点开心。
金钱能治愈一切，如果治愈不了，那只能说明钱还不够多。
虽然副本游戏里的货币和现实的不一样，但道理是共通的。
在另一个世界，姜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疗养院或者姜家别墅里，根本没有能让他自己用钱的地方，他们也不会主动给他钱，对货币没有太大概念的小少爷现在已经被系统商场的黑心标价扭曲了消费观。
数了数自己的余额，小少爷叹了口气，距离那个目标还有一点距离，丝毫不知道自己揣在兜里的是怎样一笔巨款。
说话的间隙，副本终于结算完毕，光屏滚动起来，耳边还是那道熟悉的机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