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昔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好像对这个怀抱渴望了无限久,生不出一点抗拒之心。
四唇甫触,他唇瓣凉柔,一点一点厮磨,探入。
就在满心迷惘之际,她的脑海中骤然闪过了什么,她一个激灵,一时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然惊喘了一声,往后一退,一把推开了他。
他都被她吓了一跳,微怔看她,桃花眼中犹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她脑海中混乱一团,瞪着他,僵了半晌,猛然转身,向外跑了出去。
天黑沉沉的,她越跑越快,整个人飞也似的在树巅屋檐上掠过,直到跑的没了力气,才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背后犹寒毛直竖,怎么都静不下来。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居然看到玄少瞻拔剑向她刺了过来!
那人,像他,又不像他,身着九星联珠袍,手掌伏魔剑,满目冷厉,出手果决,看她的眼神,好像看着一个极为憎恶之人!
她情不自禁的抖,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看眼前是一处荒宅,四处无人,她便在屋檐上盘膝坐了下来,只觉得胸口生疼生疼的,调息了好一会儿,还是在疼。
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她?她为什么会忽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如此……如此的真实,那一瞬间的伤心欲绝与不可置信,种种心情实在是太清楚了,以至于现在她还心情激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悸动与心痛慢慢平息下来,她才开始细想。
然后忽然想到……是不是因为他沾到了魔息?所以她觉得他将来会做些什么?才……如此害怕?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她不愿再多想,霍然起身,跳下了屋檐,然后一怔。
他正倚在不远处的树下,衣袂飘扬,风拂细柳般的雅致,宛如谪仙。见她回身,他含笑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怎么了?跑什么?不喜欢么?”
她先是一怔,好半天才忽然想起在那之前他做了什么,本能的摇了下头“不是,我……”
他一笑“那就是喜欢了。”
她瞪了他一眼“不是!”
“那……有点喜欢有点不喜欢?还是,”他悠然微笑“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她一阵无力,用力拉开他手,转身就走,做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小少女,最要紧的,就是不与流氓论短长……反正怎么都不是对手!
他垂了垂睫。好半天才摇头一笑,重又追了上去。
唐小昔辗转半夜都没睡着,然后终于想到一个法子,一大早就去找丹阳子,她想以符锻魂。
简而言之,魔息最先侵入,是经由口鼻呼吸,然后再迅浸透五脏六腑,再然后才是神智,侵到神智,就等于是侵到了“魂魄”。
所以她先守住了最后一步,用净身神咒配合天师符箓,对魂魄进行锻造和封锁,这样一来,即便在最差的情形之下,也可以保持清醒,而且魂魄强大了,对身体中的魔息,也是一种抑制。
丹阳子与楚天青几个,细细的商量了很久,觉得这不失为一个临时解决的好办法,便将人聚了起来。毕竟是从没用过的法子,大家都有些忐忑,不敢上前,最后丹阳子直接指了他一个徒弟做第一个。
唐小昔先用察微符检查身体状况,然后开始锻魂。
丹阳子几个都在旁边等着,用铜镜看着气息的运转,天师符一点下去,几乎是立刻的,就能看到符箓金光将魂魄包裹了起来。
这是实打实的玄法,做不得一点假。
丹阳子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常听人说,玄法一道,最讲天份,我今日才知是什么意思……”他拍了拍唐小昔的肩“天师二字,果然不是我等能比的。唐掌门,老道服了。”
“多谢道长谬赞,”唐小昔道“其实现在我挺希望我真的能像您说的那么好,可以救大家。”
旁边有个人忍不住道“既然有效,就快些救人吧!大家都等着呢!”
唐小昔抬头看了一眼,是九阳教的咫洪,便道“好。”一边继续救治。
玄少瞻从外头进来,道“拿到了,你看看。”
唐小昔就转身看了一眼。她一早就让玄少瞻去衙门,找一把刽子手施展过凌迟之刑的刀,要知道,凌迟要斩三千六百刀,刀上聚集了极多的怨念凶煞,是世间少有的煞物,她用它来模拟魔息,画符的时候会更能激起符的中正之气。
她给丹阳子几个讲了一下,又坐下,准备把画好的符重画,玄少瞻随手给她端过朱砂来,道“媳妇儿,朱砂。”
唐小昔还没来的及回答,就听咫洪又道“到底还救不救了!大家都快死了,你们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唐小昔一皱眉,正想说话,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与玄少瞻迅的对视了一眼。
这个咫洪之前沉默寡言,几乎从不开口,为什么会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他的性情中本来就有些暴戾,吞下魔息之后,便迅激了起来?
唐小昔定了定神,道“咫洪,请你先过来。”
咫洪立刻就过来了,大马金刀的坐下,唐小昔把察微符轻轻放在他腕上,才刚一放上,就燃了起来,唐小昔心中叹了口气,退后一步打开了符,魔息果然已经侵蚀神智,而且周身处处都是魔息,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唐小昔把符交给了丹阳子,丹阳子也不由得连连嗟叹,咫洪道“怎么回事!你们眉来眼去的干什么!你快给我治啊!快点给我治!”
唐小昔有些不知要如何处理,皱眉退了一步,有心思快的,已经注意到了铜镜里头的黑气,默默无言。
咫洪一看情形不对,猛然站了起来,双眼瞪的铜铃一般,整个人凶神恶煞,伸手就来抓她。九阳教的大师兄咫铭急上前喝斥,他却根本不听,抬手就把他甩开了。
他这不是要死,而是要入魔了,入魔之人,尤其是入魔之时,会暴出数倍于平时的力量,唐小昔要应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玄少瞻一皱眉,只得悄悄拈指,咫洪只走了一步,全身便是一个痉。挛,直接倒在了地上,全身迅被黑气笼罩,只一会儿,便是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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