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发着抖,又是怕又是羞。虽僵滞着,却也无?奈。
陆筠叹了声。
绵如雪絮……
再不肯挪开了。
“待会儿罚你?,喊一百声……”
“抑或,我替你受罚,喊一千句筝筝儿……选哪个?……嗯?”
她仰头靠在树上?,大脑没法再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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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央画船上,水波推着船儿缓缓荡着。
各处帷幔都落下来,紧紧遮住天光。
四周静极了,远近皆无?人语。只闻水声鸟鸣,歌咏着残秋。
天色很快暗下来,星子像细碎的宝石,洒满天幕,熠熠生辉。
船室中一盏小灯,放置的太远,也照亮不了什么。
内里也笼着纱帐,青的蓝的一重又一重。
隐约听见一两声哭音。
软软的。
像哀求。
和混沌的、极重、又极快的-响动。
细细分辨那哭声,像是——
“筠、筠哥……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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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明筝才从疲累中醒转。
船外有了人声,惊得她抓住锦被坐起身。垂眼见自己穿着新换上的织金淡紫褙子,同?色罗裙,她稍稍松了口气。
门帘掀开?,陆筠神清气爽地走进来。
“醒了?”
他走近,下意识捉住她的手,“饿了吗?出去吃饭?我抱你去?”
明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挑开?帘帐瞧了眼窗的方向,“什么时辰了?”
陆筠说:“子时一刻,觉着还好么?还酸不酸?”
明筝推了他一把,“少说几句吧。”
陆筠笑笑,“我是怕你?走不得……”
明筝只作听不见,男人混账起来,不管是什么身份性子,都是一样不可理喻。
扶着他的胳膊站起身,她强忍着酸楚没跌下去,回身又白了他一眼,才勉强站定。
陆筠一眼就瞧出她的逞强,心中暗悔不该太没分寸,上?前托住她的手,“慢些。”
向她解释道:“赵嬷嬷说你?晕船,没人起疑,你?放心。外头备了小食,你?那两个婢子乘小船送上?来的,外头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