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和他掰扯当初是谁把陈南淮哄出去,方便我算计,我直接戳他痛处:“你有手足么?对,你有,你像养猪一样把盈袖养大,就是方便有一日用她换取前程,你坑害了她一次不够,还想卖她一次,你还算男人吗?用女人的裙带往上爬,什么东西!”
啪!
我被他打了一耳光,在左脸。
那一瞬间,我被打得摔倒在地,耳鸣眼花,脸疼的要命。
而梅濂还不解气,连着又踹了我几脚,到处找棍子,要打死我。
我知道外头聚了好多婆子丫头,还有他的那几个小老婆,好,都来看热闹吧。
咚地一声,门被人从外头撞开。
莲生抱着儿子冲了进来,她跪下,挡在我身前,把儿子高举起,向来乖顺的她,这回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敢顶撞梅濂。
“大人要打太太,就先打死我和元宝吧。”
莲生咬牙,恨道:“打老婆算什么男人?把娼妇纳进门又算什么本事?”
梅濂大怒,登时要收拾莲生。
他疾走几步过来,蓦地,与我四目相对,他怔住了,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向我,仿佛不相信自己动了手。
“如意,你变了。”
梅濂苦笑了声,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屋子。
我瘫坐在地上,默默掉泪。
我的脸很疼,身子很疼,衣裳上的脚印触目惊心。
如意,你变了。
我反复品咂这句话,忽然笑了。
是,我是变了,人要是一成不变,那才是可怕。
那么大郎你呢?你何尝没变。
“太太,你没事吧。”
莲生抱着儿子,跪行到我跟前,哭的梨花带雨。
“没事。”
我用袖子抹掉眼泪,下巴朝外努了努:“你去,让那些看热闹的小婊。子们都滚。”
“嗯。”
莲生闻言,赶忙出去轰人。
不多时,她小跑着回来,跪坐在我跟前,哭道:“您平日里最能忍耐,今儿怎么和大人吵成这样了,他、他也是的,明明自己理亏,还……”
我冷笑了声,环抱住双膝,问莲生:“你刚才怎么敢冲进来?不怕被打么?”
莲生哽咽道:“奴和元宝的命都是太太救下的,怎么能眼睁睁看您受委屈。”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深呼吸了口,平缓情绪,凑近莲生,压低了声音:“待会儿你去厨房,让厨娘煮几个鸡蛋,说给我敷脸,务必要当着那个贺三娘的面,哭着埋怨大人刻薄我,对了,大人打我也要添油加醋的说出来,说我脸肿的厉害,身上到处是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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