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代的还兴磕头呢?”赵丽也走了过来。
她刚才远远就听见了动静,幸好他们过来的及时。
赵丽皱着眉看着眼前顾家几个人,尤其是惊呼一声扑过来看孙子伤势的姜桂英。
“你就是姜同志吧,你涉嫌偷盗罪,一会儿也跟我们回趟警察局吧。”
原本哭天喊地哭心疼孙子的姜桂英闻声愣在了原地。
她是来收拾顾婉蕴的,咋忽然间自己涉嫌啥子偷窃罪?
还要去警察局?!那不是要了亲命了!
“啥?我偷什么了?我老实本分的乡下人,啥也没干!”
赵丽见她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不耐烦道:“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询问过村民了,都说你顾家这半年忽然间莫名发了财,你还敢说不是你偷的?”
顾老太也顾不上孙子的伤了,焦急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警察同志,这这,这完全是误会啊,我花的都是我二儿子的抚恤金,咋可能偷钱呢,那就是顾家的钱,我用有啥错,你们别信顾婉蕴这个死丫头乱说啊。”
“看来你承认了。”赵丽跟旁边的男警员对视一眼,“这样也省的我们审了,走吧,跟我们回去,你年纪也大了,自觉点。”
姜桂英:“……”
啥就承认了,她承认什么了?
“我不去!哪儿都不去!”姜桂英撒泼耍赖的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泥水染了一身也不管。
“今儿你们不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我不跟你们走,那抚恤金是我儿子的,大队长可以作证,是赵刚厂长亲手交给我的,我凭啥不能用,来人啊,警察冤枉枉好人了——”
赵丽越发厌烦,“同志,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乱来的,我们已经打电话问过了砖窑厂的赵刚厂长,他把钱给的是顾宪青,而顾宪青在半年前不小心把前弄丢了,你刚才的话是撒谎,明白吗?”
“还有里坝村的大队长是罗杰同志吗?”赵丽转身问道,“罗杰同志要是愿意为姜桂英作证,可以也跟过来。”
刚才就跟过来的罗杰连忙走出来,赔着笑说道:“警察同志,这,这事儿其实我也是听姜桂英回来说的,我没看见,没看见……”
这下姜桂英彻底百口莫辩,她胸口好像堵着块石头,呼吸加速,脸色涨红着,指着顾婉蕴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奶,我本来还以为是别人……”顾婉蕴难过的垂下眼睫。
“警察同志一定会秉公处置,而且您主动招认,说不定还会得到宽大处理呢。”
“狗,狗屁!”姜桂英一口痰吐在地上,“什么警察局,公安局,我哪儿都不去,我不去!”
这年头要是进警察局,肯定是犯了大错的。
就算出来了,这村里人不得都知道她姜桂芳吃过牢饭!
吃过牢饭的人能是啥好人,村里不得排挤她戳她脊梁骨戳死吗?她一把年纪了,还咋在村里混啊!
这别说里坝村了,周围几个村子肯定也要有传言的,姜桂芳一想到这些,更加疯狂的在地上大喊大叫。
“奶,你本来就有偷盗罪了,再这样就得跟我大伯一样多弄个妨碍公务罪,您要不,要不先冷静冷静,警察同志们大老远过来也很辛苦,别让他们为难了。”
赵丽长叹了一口气,感激了看了眼顾婉蕴,感叹道:“你家里人要是能跟你一样明事理就好了。”
最后架不住姜桂芳的耍赖皮,赵丽只好让男警员强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一路上,她仍是杀猪一般嚎叫着,要不是在执行公务,男警员烦的恨不得把人重新扔回去。
而顾家其他的人知道这是警察后,根本不敢上前说话,顾丰收更是捂着肚子一动也不敢动。
等到了村口停车的地方,因为车里座位不够,所以顾婉蕴也不能再乘顺风车回城了。
“今天真是辛苦两位警察同志了。”
赵丽同情的拍了拍顾婉蕴的肩膀,“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还是尽早搬出去单独住吧,我看你那两个堂哥跟婶子,也不会善待你们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