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晏清源虽在笑,拒绝得干脆,“我这一趟,风险极大,不是闹着玩的,你老实给我呆家里。”
归菀微怔,原来他真的要出远门,风险极大,这句落在心里,又跳了两跳,想了一想,从他身上起来,直勾勾看着他:
“那我更要去了,我要陪着你。”
这么亲昵的话说完,自己脸上也跟着一红,晏清源冷眼看着她,一揉太阳:
“你死乞白赖拉着我,就为这个?好孩子,我怎么觉得你没安什么好心呢?”
归菀顿时泪如泉涌,快的晏清源都觉诧异,她就这么凄凄看着自己:
“你这样疑我,干脆把我送回邺城,至少,我还能跟我姊姊住在一起。”
晏清源实在是头疼,噙了丝无奈笑意,只得先应下来:
“好,好,我带你去,你别哭了?”
归菀立时破涕为笑,孩子似的,拿帕子把眼泪一抹,不知不觉地脑袋往他怀里一靠:
“那我准备准备,我要去街上买点东西。”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晏清源腾出只手,去翻书,一面应着她的话,归菀撒娇般咕嘟着嘴:“女孩儿家要用的,不用你管。”
“那我不给你钱。”晏清源顺口逗她。
归菀眼珠子一转,跟着眉头一展,眸如新月:“那我就拿世子给的金簪子换,回头你再补我一枝!”
忽然这么伶俐,晏清源既觉意外,又觉新奇,把书一丢,忍不住捧起她小脸打量,目光渐渐变的炽热,不怀好意地在那隆起的胸脯上一过,轻佻一笑:
“唔,原来不仅口才一日千里,”目光一顿,“这里也是呢。”
归菀脸红的要滴血,本就因一冷一热激的发烫,此刻,更是不得了,朝他身上就是轻轻一拳头,晏清源捉住了,握在掌心里,呼吸跟着重起来:
“我晚会再出去?”
吻密密匝匝落下来,归菀身子直发软,娇怯怯求他:“我不要在这里,去床上……”晏清源闻言大受鼓舞似的,一个打挺坐起,把人抄起,在她耳畔笑道:
“险些忘记了,我的小菀儿最怕羞。”
两人倒在床上,很快交缠作一团,晏清源极易找到要害处,察觉出人慢慢放松了,不再那么绷着,趁她不备,挺、身一贯,见那张脸陡地又没了血色,把她额发撩开:
“还疼?”
归菀哽咽摇了摇头,两手怯怯地环上他的腰,给了一个不再拒绝的目光,晏清源笑笑,嘴唇在她额头上碰了下。
起先怜她柔弱生嫩,动作不快不重,等分明感觉到娇颤颤的身子似拒还迎,便再也不犹豫,发狠撞了进去。
陷进肩头的指甲,松下来时,晏清源蹙眉把她手捉来一看,粉嫩光润,只是有些长了,怪不得抓的他一肩头都是印子,于是笑道:
“你剪一剪。”
归菀无力看着他,由他吸吮起指头,嗔怪道:“剪秃了不好看,我不要剪。”说着又觉痒,用力一抽,晏清源还要去捉,两人纠缠间,那指甲,无意在他胸前过了两道,立刻留下点淡淡的印痕,晏清源腰身一沉,把人给压住,惩罚似的捏住她下颌,晃了又晃:
“难怪不肯剪,就等着来抓我?”
归菀满脸通红,盈盈眼波颤荡:“世子不这样,我怎么抓得到?”
“我哪样了?嗯?”晏清源心情大好地欣赏着她这副娇羞无限,手底又开始作恶,凑在耳边不断逼问,“是不是这样?还是这样?”
被子一拽,重新把两人又蒙在了里头。
刚要再行事,听外头叩门声一起,吓得归菀一个哆嗦,瓮声瓮气地推他:“有人呀!”
晏清源不得不忍下,将被子复又一掀,略平复片刻,握着归菀的肩膀坐起,心头涌起隐约的惫懒不舍,于是,在归菀脸上胡乱猛蹭了两下,才起身穿衣走人。
等确定他人被请去了,归菀裹了件衣裳,唤来丫头碧秀,两颊红透地吩咐对方去备热水。碧秀来伺候她有段时日了,似也司空见惯,一看她那副春情未散,香腮染麝的模样,再加一室暧昧味道,不消归菀多说,赶紧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