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站在男人身边,看着他的脸色。过去蹲下,给他垂着腿,轻声道:“小公主童言无忌,殿下可莫要放在心上。”
颜绍垂眸过来,“莫要把你放在心上么?”
萋萋微微一怔,“不是……”
“那是什么?”颜绍的大手握住了萋萋为他捶腿的小手,而后便将她拽了起来,搂进了怀里。
“嗯?你觉得孤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气氛极是暧昧,萋萋在他怀中缩了一缩,心中暗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没有。
但面上自是没有如此回答,只娇滴滴地道:“殿下待萋萋已经够好了,萋萋没有奢望能被殿下挂在心上,只奢求能常见殿下,侍候殿下,陪在殿下身边,便好了。”
颜绍紧紧盯着她,“那你可有把孤挂在心上?”
萋萋立时仿若受了的小兔,眼圈微红,语声中带着惊惶也带着嗔怪,“殿下还问这个,萋萋对殿下一片痴心,殿下看不出来么?”
“那你会不会离开孤?”
“当然不会啊!萋萋怎么会离开殿下呢?”
颜绍盯着她看了一阵儿,却说起了别的,低声道:“孤不许你在和秦王说话了。”
萋萋在她怀中一哆嗦,但使劲儿地点头,“殿下要萋萋怎样,萋萋就怎样,殿下高兴的事儿,就是萋萋就高兴的事儿。”
颜绍轻轻抚摸她的小脸,“乖,胸口疼了?”
萋萋没疼,不过是顺口胡说罢了,但当下只娇娇弱弱地点头。颜绍的脸,朝着她靠近了一些,眼睛盯着她,伸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胸口处,哑声道:“孤给你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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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萋萋看过孩子,也待颜绍走了,便叫人备了轿。前一夜,她向颜绍请示过了。颜绍也答应了让她去小公主那走走。
萋萋坐在轿中,有些惊慌。
她要求不高,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近来的日子也颇为满意。但觉只要孩子能一直在她身边,颜绍也对她不错,来日也算是一片光明。但一阵阵的只要想起那“风筝”,她心中就难安。
今日势必要免了这后患。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轿子已经停了下来。
宫女通报了回来,带着她进了和煦公主的寝宫,刚踏入走了没几步,便听见前方匆忙的脚步声,不时颜熙便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苏良娣!”
小女孩兴高采烈地奔来,一把便拉起了她的手,然后便不停口地与她说着。
“我先带苏良娣在我宫中转转如何?”
夜长梦多,萋萋心急如焚,便婉言拒道:“小公主,若不然咱们还是先去画画吧,待会儿画累了在逛也不迟。”
小公主应声点头,牵着她欢欢喜喜地直奔了自己的画房。
一进屋热气扑脸,各种颜料和画纸早已备好。
萋萋与她随便聊了几句,喝了些水,待身子暖和过来,便与她开始了。
她那日风筝上的画其实没多好,但却吸引颜熙,那不过是因为画的内容有趣。说是有趣,其实也没什么趣,不过是不合常理,能让人发笑,觉得有趣罢了。
萋萋想让她忘记那“喂羊吃桃”,于是便同她玩乐地大肆地画起了各种动物吃桃,各种动物吃各类不合常理的水果。
俩人在那画室中“咯咯”笑着,玩着,越是夸张,越是不合常理,那小公主便越喜欢,如此一呆就是小半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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