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宫女端来温水,一勺一勺喂着她,又端来了热乎乎的粥,小心地喂她吃着。
这期间颜绍负手立在一旁,视线始终盯着她……
萋萋脑袋晕乎乎的疼,感觉虚弱至极,好似一闭上眼睛就要睡过去。
但她没敢闭眼,一来自己太虚弱了,好怕一闭眼就醒不过来了,二来她有点不敢。颜绍一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也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萋萋也一直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她还是害怕的。
宫女为她安置了一切,退立一旁。但颜绍已然如故。
萋萋越被他盯着越害怕,嘴唇嗫喏,但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珠帘之后传来脚步声,随后不久和顺的声音响起。
“启禀殿下,郑太医到了。”
“嗯,进来。”
男人沉声应着。
宫女二人放下了床幔。
萋萋眼前的颜绍立时变得模糊起来。
郑太医拨开珠帘,垂首进来。
“臣拜见殿下。”
颜绍应声,转眸道:“郑太医为苏侍妾诊脉。”
“是!”
郑太医立时躬身领命,躬身垂头来到床边,跪在了地上,搭在了萋萋隔着手帕的脉上。
那郑太医仔细凝神,眉头蹙起,诊了许久许久,缓缓移开了手,起身躬身面向太子,又抬起了头对上了太子目光。
颜绍什么也没说,只转身踱步出了那房间。
郑太医躬身紧跟其后。
颜绍出了卧房,更是出了大殿,却是直接来到了外面。
秋风拂扫落叶。
男人负手就停在了一颗桃花树下。
他转眸瞧向那太医。
郑太医对过太子眼睛,躬了身,“启禀殿下,苏侍妾脉搏微弱,脉像极其混乱,又像是起死回生之状,又像是龟息蛰伏,实在是……”
颜绍打断道:“何以如此?”
郑太医道:“是,眼下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苏侍妾那日生产之时耗力精竭,由于体力不支而晕厥,故当时身体呈现出了一种气断身亡的假象,但是……”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但是苏侍妾并非难产,按理来说不至于如此,况且若是真是由于一时的晕厥,怕是也用不了这般久才苏醒过来。”
“所以呢?”
“所以,倒是更像是第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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