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颜绍等人便临近了此地。
兰侧妃胸口“砰砰”猛跳,也一下子跪了下去,“妾身拜见殿下!”
颜绍倚坐步撵之上,面色深沉,垂眸看向其下。
那兰侧妃心惊胆战,抬眸见他面有不悦,也不待他问,立时向前蹭了两步,哭哭啼啼地道:“殿下,苏侍妾踩了妾身的玉兔,妾身心疼殿下送给妾身的宝贝,一时生气说了她两句,没想到她竟然以下犯上,不知悔改,还出言顶撞妾身……”
“我没有……”
萋萋声音轻弱不已,泪光盈盈地看着颜绍。
那兰侧妃立时打断,“你有!”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更气,转头向太子哭道:“妾身让她跪下,她不跪,后岂料刚一跪下就霍然大喊起来,还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她没勾引殿下之类的,倒好像是妾身……”
到好像是妾身因为妒忌她,而惩罚她了一般。
兰侧妃没说出来,但所有人都能猜得到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她说的极是委屈,抽抽噎噎地便哭了起来。
萋萋声音微弱,“不是那样的……是兰侧妃说妾身勾引了殿下,让妾身……在此罚跪……妾身……跪了一个多时辰了……然后……”
“不是,不是,妾身没有!”
兰侧妃立时插口,心中气愤不已,自己明明是以踩伤玉兔为由,让她跪的,再说她前前后后也就跪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却添枝接叶地那样说!
“殿下,苏侍妾信口雌黄!她信口雌黄……”
萋萋就信口雌黄了,她兰侧妃不也添油加醋,说的不是实情,明明诬陷她,倒好似自己多委屈似的。
萋萋今日身体不适,从太子妃那出来后走得便极慢,还曾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这兰侧妃乘着玉撵竟然也这般慢,和她撞在了一起,明显就是专门在此等她的。
萋萋就当这中间空着的时辰自己都在这儿跪了。
颜绍只要有点脑子便能判断出来谁是谁非。
她没再过多辩解,但觉自己说到此便可以了,再说下去她也无法解释自己蓦然高呼引起颜绍注意之事,于是便身子晃了几晃,闭上眼睛,一声呻吟,便假装昏了过去……
“主子!!”
珠儿秋儿登时抱住她不住呼唤。珠儿摸了萋萋的脸颊,哭道:“殿下,殿下,侍妾发了高烧,身子很烫。”
那公公和顺一听立时奔过去,隔着手帕在萋萋头上摸了摸,大惊,“啊,殿下,苏侍妾的头真的很烫,这……怕是受了风寒。”
兰侧妃睁圆眼睛,极是不信,那苏侍妾在那就跪了一盏茶的功夫,怎么那么娇气,真就受了什么风寒了?
她分明是装的,就是装的!
可说是装的,那和顺竟然也说她发了烧!
颜绍的脸始终冷着,“送苏侍妾回宫。”
“是。”
和顺立时安排了人扶走起了萋萋。
颜绍居高临下,低眸看向那兰侧妃。
兰侧妃心一激灵,只听对方冷然道:“兰侧妃因妒生恨,仗势欺人,罚抄女诫一百遍,即日起禁足宣若宫,没有孤的许可,不准出来!”
他面色深沉,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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