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总之我就怕他。”
魏毅讥讽道:“乖弟弟,那怎么?前几日你就不怕他了?”
魏钦急道:“那怎么能一样!萋萋现在是那公子的人。四叔要算账,那也应该找那公子算账!”
提起那公子,提起萋萋,魏钦心中蓦然又起了火。他奔至魏毅身前,“兄长,那姓邵的欺人太甚了!兄长得替我报仇啊!”
魏毅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
魏钦听罢大喜,睁圆眼睛,舔了舔嘴皮儿,“兄长,兄长的意思是……”
魏毅冷哼一声,“我不但会为你报仇。魏府养大的人,凭什么给他了?我还会把萋萋弄回来。她生是魏府的人,死也得是魏府的鬼!”
他说着用扇敲了敲魏钦的头,嘴角一动,“而且,她也只能是你我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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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魏钦睁圆眼睛,心中喜悦不已,来到魏毅跟前,极是讨好地低声问道:“兄长说真的?真的能把萋萋弄回来?!”
魏毅自信满满,昂头道:“当然!”
魏钦又紧张又激动,向对方靠近了两步,咽了口吐沫,“怎么,怎么弄?那姓邵的终究是父亲的朋友,这太过了,怕是不行啊!”
魏毅一声冷哼,“朋友又怎样?”
魏钦眼睛转了转,不禁问道:“兄长可知那姓邵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魏毅一脸不在意,“他不就是一个做生意的么?”
魏钦眉头一皱,“说是这样说,可我听府中谣传,很多都说他不似普通人,还有人猜他是从京城来的。”
魏毅一声冷哼,脸上满是鄙夷,“就算是京城来的,那也最多就是京城的一条狗!”
魏钦可没哥哥那般从容,他胆子小,忙又向魏毅靠近一些,低声道:“兄长何以肯定他不是什么大人物?”
魏毅折扇朝着弟弟的脑袋上敲了两下,双眸微眯,“你这个榆木脑袋何时能开开窍?他还能是个什么王侯将相是怎么?哼,可笑,他要是个什么大人物就不会住到那留香居了!那西苑的玉林水榭刚修整完毕,但宁可空着爹也没给他住,就说明他只配住一个小小的留香居!我问你,爹在意他么?呵!”
魏钦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霍然“嘿嘿”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但觉魏毅说的十分有理,“哥说的对,哥说的太对了!”
魏毅一声冷哼,极是自信,接着又道:“他千里迢迢地登门来此,那定是有事儿相求!求爹,求我们魏家来了!可是他倒霉!爹恰好入京,不在府上。他就只能在此等!”
魏钦越听越兴奋,“对极,对极!”转念想起自己挨揍的事儿,登时脸黑了,咬牙切齿地道:“哼,可那人也实在是太猖狂了,娘的,竟敢打我!”
魏毅瞧了弟弟一眼,嘴角一动,“不用担心,我会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吃不了兜着走!”言罢,向外扬声唤道:“城发!”
那随从城发立时应了声,快步进来,躬身行礼,“大公子,您找小的。”
魏毅瞟了他一眼,“去留香居给我瞄着点,那姓邵的一回来,立时过来通报!”
“是!”
***
萋萋这几日过的倒是安稳悠闲,唯独的不好就是太无聊了。她每日不是刺绣就是在居中闲诳,那后院的花园后庭有多少朵花儿都被她数了好几遍了。
虽然魏钦不会再来,也不会再有人骚扰她,魏府上下也已然知道了那小妾就是她,她也没必要再躲着藏着了,但还是有些打怵,一直迟迟没敢出屋。
男人依旧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几乎不和她说话,每日回来后的日常便是要她给他更衣,洗澡,而后吃了饭,他基本也就睡了。
要说变化只有一个,就是留香居外多了几名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