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6章汝阳王妃问罪
这些日子,裕昌郡主从中传话,将楼家动向悉数告知赵宸。原来楼家大房见何家不松口,只得让步答应楼垚入仕为条件,换取何昭君,程家母女上门得知要程少商做妾,母女二人怒火中烧,将大房夫人和楼璃打了一顿后,与楼垚的婚事告吹。夜深人静时,大房夫人脸色难看,轻柔红肿的脸颊,质问楼经“为何要相助二房那小儿入仕?我们不就是担心他们掌权后夺我们大房的势力!”
楼经叹气道“夫人息怒。楼垚那小儿资质平平,就算入了仕,也难有作为,不足为患。我只求眼前和何家联姻之事,一旦楼家和何家联姻楼家在朝中的权势将更进一步,我大房在军中也能说上话。”
大房夫人怒道“你只知一时,却不思虑后果!二房翻身后,必定与我们争权。”
楼太傅笑道“只要我还在的一天,我这贤侄楼犇他终身难望入仕。二房就算借助何家飞黄腾达,也无人可用,能翻起什么身来?”
大房夫人听后稍稍安心,但仍有隐忧。她命人盯紧二房一举一动,生怕他们反悔何家联姻。
天道酬勤,报应不爽,赵宸也遇到了麻烦事。这日,裕昌郡主如往常般起早为赵宸准备汤点,然后偷偷溜出王府。然而她不知,汝阳王妃早已现孙女的异常,暗中派人监视。
王妃见裕昌郡主遛出王府,立即命人准备马车跟踪。她一路尾随裕昌郡主来到东宫,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正惊疑间,王妃被太子妃的宫女请去相见。
两人落座,王妃直问道:“裕昌近日常来东宫,可知缘由?”太子妃略一思忖,方恍然大悟,原来裕昌郡主未告知从祖母是来探望詹事令的。太子妃忙领她来到东宫偏殿。
只见裕昌郡主亲自喂赵宸饮汤,笑语盈盈。王妃眼睁睁看着这番暧昧画面,俏脸火辣辣地烧起来,怒火攻心,哪还管什么礼数,立时喝住孙女:“女莹吾孙,你在做什么!”
“呀!”裕昌郡主吓得手里的银勺掉落,转头一瞧,是祖母,立即站起行礼。汝阳王妃走上前,扬手欲扇,赵宸一手拦住道“天干地燥,王妃莫要动怒,小心伤了身子。”
汝阳王妃厉声呵斥“皇宫大内,广武侯不好好服侍圣上,为何满嘴花言巧语骗我贤孙!你如此这般可对得起我汝阳王府栽培?”
赵宸低垂眼睑“王妃言重了,裕昌郡主和吾情投意合,又有汝阳王允许何来哄骗。若您觉得委屈,大可询问汝阳王,吾若有错愿当面认错。”
文帝都不敢如此跟她顶嘴,听完赵宸的话,汝阳王妃又羞又恼,抬起胳膊又要扇他,裕昌郡主急忙挡住,苦劝道“大母,您别怪宸郎,都是孙儿主动的……”
王妃气得差点昏过去,指着她颤抖道“吾是如何教你的,王府贵女应当贤淑懂礼,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竟然背着吾私通外男,胡闹!”她一个字也懒得多言,狠狠甩袖朝着安乐宫走去,她要问问文帝,这臣子他治不治?
裕昌郡主急忙追了上去,赵宸一个闪身将裕昌郡主拦下,握住裕昌郡主的手说道,“你大母此刻正怒火中烧,你前去解释恐难平息她的怒气。”
裕昌郡主,摸下眼泪,泣声道“那该怎么办才好啊!宸郎,是我害了你!”
赵宸拉着她坐在椅上,拿帕子擦拭她眼角泪珠,温柔道“别哭了,没事的。既然你大母知道了那就不用等你大父回来,你去找越妃求情,我去找圣上请罪。”
裕昌郡主又抹了把泪水,抽泣道“这行得通吗?”
“安心,若说这宫中有谁能说服王妃,也就永乐宫那位行得通。”赵宸拍拍她的手背道,“别怕,有我呢。”
裕昌郡主点点头,起身去找越妃娘娘帮忙,赵宸则赶去安乐宫,向文帝陈明实情。
安乐宫内,正巧赶上皇后开导汝阳王妃,此时汝阳王妃脸色还是显露愤懑。
赵宸跪倒在地,恳切道“请陛下责罚,臣未告知王妃,裕昌郡主和臣情意相投之事,致使王妃意难平。”
汝阳王妃冷哼道“情意相投,情谊相投就能私下毫无顾忌的吗?哪家父母是如此教导的?”此话一出,文帝一脸尴尬,听着汝阳王妃的话感觉在指桑骂槐。
赵宸叩道“宸知错,甘受处置!”
皇后劝道“叔母消消气,圭伯这孩子性格虽说激进些,但一旦决定做的事绝不会半途改变主意,且这孩子无论从何处来看都算不错的佳婿,您何必烦恼?”
文帝也附和道“是啊,叔母,朕看这圭伯这孩子是极好的,你何故不喜欢他?”
“予并非因不喜赵圭伯,而是女莹这孩子此前向予陈述对十一郎亲近,且城阳侯夫人也表明愿接纳女莹。”汝阳王妃怒道,“广武侯堂堂县侯,若继续纠缠女莹,这孩子如何嫁人!这成何体统!”
凝不疑听得眉头直皱,“王妃何出此言,裕昌郡主与圭伯贤弟一直成双成对,何来对我倾慕,再言我母乃霍家嫡女霍君华,我的婚事淳于氏作不得主!”
汝阳王妃瞪着凝不疑“十一郎淳于氏纵然不是你生母,但她也是城阳侯夫人如何担不得你阿母?”
凝不疑怒火冲冠,冷声道“王妃,慎言!我阿母还在世。”
两人间对话越来越尖锐,就在此时,值守殿门的小黄门高声道“~越妃娘娘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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