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东宫履职
东宫文官以詹事府为中心，辅佐太子并管理东宫庶务。太子詹事丞是太子詹事的副职，主要负责协助太子詹事处理东宫日常事务。如今太子詹事没就位，他也就没有顶头上司。一身素衣的赵宸来到东宫，正遇太子楼青和太子妃出来迎接。“赵将军！”太子和太子妃孙氏笑吟吟地上前。“多谢殿下破例相迎。”赵宸也躬身回礼。赵宸落座后，太子妃让宫女呈上鲜美的莲耳桂花羹。“天气寒冷，赵将军，先暖暖身子吧。”太子妃笑吟吟地说。
赵宸连忙回礼谢过，随太子坐下，品尝这美味佳酿。太子妃吩咐宫女退下，自己也告辞离去。尔后，太子笑道“羹品甚佳，来，我们边吃边聊聊”
赵宸颔道“殿下请。”两人相谈甚欢，羹未尽，话题已多。
“殿下，这詹事府可有我代劳之事？”赵宸放下手里的羹碗，问道。
太子放下碗勺，叹了口气，“将军不知，自将军北伐后陛下将察举制革新一事交付给东宫处置，但这些时日进展缓慢。”。
“赵将军，东宫詹事府可有我可以代劳之事？”赵宸放下羹碗，开门见山问道。
太子叹道“察举制改革一事，父皇交由东宫处置，但进展缓慢，不知将军可有高见？”
赵宸听罢点头“此事关系重大，士族豪门必然倾其全力阻挠。臣以为，可以从教化着手，逐步引导士风。”
太子不解，赵宸微笑提示“殿下还记得，臣的纸张与印刷权已收归朝廷。这两样乃是革新之本钱，殿下若取之，成功一半在望。”
太子闻言大悟，随即又说“但书籍多在士族手中，我们如何取得？”
赵宸沉吟道“晋用之术，不如诱之清。殿下可以设立功臣榜，上榜者千古留名，士民自会争相倾其藏书图入选。届时，纸张印刷配合，殿下察举制革新即可有望。”太子听后露出欣喜之色，连声称是。此时士族豪门还不是特别强大，东宫有一战之力，最好的方式是再拉拢几个盟友将其他士族打成原子化。例如世家版推恩令，此举风险过高，最好的保障便是军队指挥权，再进一步执掌太尉之权之时。
太子思索一凡后觉得此法可行，因为不是直接抗拒士族，兴学方面士族豪门也可以进，而且他们自己家族就有老师比寒门中出生的人优越太多。
“既如此，就依照将军所建议的，孤明日便命人草拟此策。”
“那么臣便先替天下读书人感激殿下仁慈。为大业进展顺利，臣愿意胶东和河东走一趟。”赵宸拱手作揖，向太子表示感谢。
太子一听‘河东’二字顿时一愣，想起了什么事情。“赵将军要去胶东、河东，指的是袁、梁二家吗？”
赵宸坦白道“是的，袁家和梁家是百年世家家中收藏丰富，有这两家带头剩下的士族都好说。”
太子略加思索，答应道“那就辛苦将军了。”
赵宸起身抱拳谢恩，转身离去。
待赵宸离去，太子妃孙氏端着茶水进来，她看着赵宸离去的方向，有些疑惑地问“殿下为何忽要他去河东、胶东？难道他与那二家有旧？”
太子摇头说“并无他事，只是托他劳碌为东宫大业效力。”太子简要解释了赵宸的用意。
太子妃听后点点头。不久，她忽然说身有微恙，告退回寝宫歇息。
然而等赵宸行至东宫宁阳门时，只见太子妃突然从侧门快步赶来，将一只木盒递到他手中。
“此是我准备送给故人的钗子，请将军转交河东梁家的曲陵君，千万不可失误。”太子妃神色慎重地嘱咐道。
赵宸一惊，当下也不细问，只是谨慎收好木盒“多谢殿下相托，在下一定转交。”我去拉拢人你背地给我搞这一出，不愧是猪队友。原剧要不是有这个太子妃在从中作梗，只要楼家提点一下太子就能已拉拢到了曲家和梁家。为了不让这个蠢女人碍事，得给她找点事做做。赵宸看了看四周无人，又低声说了句“太子妃，倒是有个小小的建议，不知殿下可否听一听？”太子妃孙氏眼珠一转，好奇地问道“赵将军有何妙言，只管说来听听。”
赵宸咳了一声，意有所指地说“太子妃觉不觉得东宫有些冷清，恐怕需要多一些热闹气氛。”这话一出，太子妃心里一紧，以为赵宸在劝她劝太子再娶几个妾室，却没想到他后面的话让她心头一热。
赵宸如不见太子妃的微变，只是一本正经地接着说“太子乃是储君，处处被人打量。外头若是传出太子无法生育之言，恐怕对东宫非但无益，反会生出是非。所以我觉得殿下应该尽快和太子诞下小皇子，以免有人嚼舌根。”
太子妃听后，脸上一片尴尬，小声嗔道“我也想呀，可是太子总是推说事务繁忙。”赵宸听罢，一笑，道出了他的独特解决方案。
他满脸神秘地对太子妃说“太子妃，我这儿有个高招，只怕能让太子日思夜想。”太子妃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什么高招？快说来听听。”
赵宸左顾右盼，再次确认四下无人，然后对太子妃耳边轻声说“有些与儒家礼义相悖，但没带在身上。若殿下想知，等我下次进宫再告诉殿下。”
太子妃一听，急道“下次？那不是要过完元宵了，我现在就想知道。”赵宸见她这般心急，只好让步，问道“殿下，这儿有没有个空房间？”太子妃点了点头，便带着赵宸来到一间空房。
赵宸要了笔和纸，开始画了起来。太子妃瞥了一眼画纸，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急忙将画给捂了起来。她颤声道“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脸上的愤怒显然是对赵宸无礼之举的反应。赵宸见状，小声说道，“你把视线挪到我画的衣物上去。”
太子妃一听，立刻将手拿开，瞪了赵宸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画上，仔细研究了起来。
赵宸见状没理这婆娘，边画边说“太子妃，画中这些女娘的衣裙包括丝质长袜就是我要说的，这些物品是我在一个罗刹国所见，那里的人以这种衣物维护家中男人身心。”
“我再画几张图，太子妃你就找宫里手艺好的女娘照着做，太子看了肯定心生欲望，这下诞生小皇子的事儿就成了。”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忍下心里的羞涩。“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不能泄露出去”太子妃很担忧，如今赵宸嘴不严。
“放心吧，东宫利益与我一致。”赵宸信誓旦旦地承诺，然后继续专注地画画。
太子妃再看一眼画册，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急忙将画给捂了起来。
赵宸画完后，告辞，太子妃这才稍稍松口气，再次叮嘱数句，这才快步返回詹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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