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火器到来
自太宗皇帝即位以来，京城日渐繁华，商业氛围如同阳春白雪，源源不断的人口自各地涌来，使京城人数涨至数十万之众。新老城区逐渐成为一体，旧的狭窄的城区逐渐向外郊扩展，欢迎更多的百姓，商业氛围也逐渐蔓延至新的城区。
在这样的繁华背后，藏着的是乱世的暗流。古人尚武，读书人如白鹿一般稀少，乱世中的争斗和流血时有生。当这些百姓的数量增多，城区中的官衙便忙碌起来，每日都在城中巡查，检核来往的路人，为的是防止有不法之徒扰乱这份繁华的秩序。在天子脚下，无论多么微小的秩序都不可被忽视。
承袭唐制，京城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除了每逢佳节有特例解除，平日里，到了亥时，城门紧闭，城区里的一切都恢复宁静。城区再往外，便是京郊，与城区的繁华相比，京郊的治安显得较为混乱。此地常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游人和无赖在此落脚，过往繁忙的交通，充斥着京城的喧嚣和嘈杂。
然而，就在这嘈杂的京郊，有一处地方异常安静。北郊一片平原，高墙耸立，内部工匠繁忙打造铁器，士兵严阵以待。这座高墙周围的治安便与京郊的其他地方大为不同，毕竟，这是赵宸秘密所造的工坊。原本那些在这里短暂停留的流民，也不敢有任何的放肆，纵然有那么几个胆大妄为的无赖，也在士兵严密的防护下，一举被制服。
正午时分，太阳高照，映照出金黄色的光芒，赵宸换上了深色的便装，乘坐一架简朴的马车，随从十余名精选的便装近卫随行，行进在去往工坊的路上。城区的喧嚣逐渐在他们身后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独特的宁静。
京郊外，四周都是严密的防线。一队警戒的士兵立即拦住了他们的马车，其中一人严肃地询问道“此乃重地，来者立即掉头。”他的声音刚落，一位身穿将军铠甲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士兵们的视线中，他挡在了士兵与马车之间。
这位身份显赫的将军向士兵们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开。他接着对马车中的太子行了一礼，低声说道“殿下，久等了。”他的威严使得周围的士兵们纷纷躬身行礼，让出了一条通向大门的道路。
马车在将军的引领下，缓缓驶入了高墙围起的大门，尘土在马蹄下翻飞。马车停下后，一旁的侍卫立即上前，细心地扶着车内下来的赵宸。赵宸步出马车，挺直身板，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的工坊，脸上显露出一丝期待。
在将军和一群近卫的保护下，赵宸迈步朝工坊大门走去。到了一座林木处，那里有一群数十士兵和狄青、参政知事富弼等候在此。赵宸走近，众人欲行礼，被赵宸制止，他已经迫不及待试试火器的威力了。
看着他的到来，众人欲行礼，赵宸举手制止。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眼前的火器象征着数千年蛮夷侵袭宣告结束，数十年北辽心腹大患即将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中。大周将成为名副其实的帝国，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一试其威力。
他瞥了一眼富弼等人，没有停留，直接走到最靠外的一排长桌旁。他伸手拿起一把长柄的火筒，这是他们辛苦研制出来的新武器。他用力握住它，感受着它的分量和冷硬。他抬起火筒，瞄准了百步外的木头人，然后拉动了扳机。“喷！”一声，士兵跑过去，端详看了一眼木头人，他挺直了身体，高声报告道“殿下，木头人的头颅已被穿孔！”他的声音虽然稳定，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周围的士兵们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太子的反应。
赵宸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转过头看向周围的士兵们，现他们也都露出了兴奋和激动的表情。
接着，赵宸拿起了另一把火筒，交给了一名士兵，让他去测试二百步的威力。士兵带着深深的敬意，一手接过火筒，然后迅离去。
这个士兵走了不久，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他紧张地报道“殿下，这种火器的有效射程在三百步左右，射程越长，杀伤力越弱。”
太子没有表现出失望的表情，反而面带笑容，看着这名士兵说“虽然射程短了些，但初步的研已经成功，有改进的空间。”他的声音充满了鼓励和肯定，让日夜艰辛守候的士兵都感到一阵欣慰。
赵宸看向另一旁的木箱，这里装的是他们新研的手雷。他拿起一个，扔向了二十余米远的木人。爆炸声中，木人碎片四溅，一片惨状。看到这一幕，赵宸忍不住兴奋地跳了起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试验场中回荡“好！好！很好！”
他的喜悦传染给了其他人，他们看到太子的模样，都露出了笑容。这是他们辛苦努力的回报，是他们朝着更强大的帝国迈出的一步。每个人都为此感到自豪。狄青和富弼脸色有些落寞，暗自感慨以后战争格局从此开始剧变，战场上学了几十年战术已经悄然生剧变。
赵宸兴致勃勃地转向身边的富弼，说道“先生，你怎么看？”赵宸在心中默默期待他们的回答，他知道这些火器将会改变大周的命运，对于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老将而言或许是个落寞的年代。
富弼恭敬地答道“回禀殿下，火器的研还需继续，末将认为，应该继续加强锻压技术，提升它的韧性和耐受力，使其可以长时间存储以备战时之需。”赵宸赞赏地点了点头“老师，你觉得呢？”狄青笑着道“臣觉得，火器不仅是对付敌人的利器，还可用于守卫城池。我军骑兵作战勇猛，善于冲锋突击，若是配合火器使用，则攻城略地更加轻松了。”
赵宸对于这次试验总体还是满意的，距离工业时代还差数百年，能做到现在的结果已经很不错，接下来就是持续改进，最好是将蒸汽文明的技术研出来，军事和民用环境才会飞跃展。
继续试射了一阵后，众人回到正屋，内有间不大不小的房间，所有工匠大头，和守卫的将军等候在内，房间布置得颇为简单，却别具风味。屋内的桌椅、壁橱、床铺等都是由红木打造，虽然已经古朴，但仍然散出淡淡的古典气息。屋角摆放着一张矮榻，榻边挂着两幅字画，是出自名家手笔。这间休息室，是赵宸专用，没什么要事，他是不会轻易踏足此地的。
“卑职，参见殿下！愿殿下千秋！”一干人等见赵宸进屋，急忙跪倒，恭敬地叩施礼。
“平身吧。”赵宸挥了挥手。他环顾四周，看着众人脸上的汗珠，沉声道“诸位辛苦了，数千工匠半年之久的劳作，终于在今日拨云见雾，此次结果孤很满意，孤有重赏！”
话语未落，工匠头领便激动地站起身，双拳握紧，兴奋难耐地喊道“多谢殿下！卑职必定竭尽全力，绝不辜负殿下的厚望！”他身边的同伴们也纷纷附和着他的言语。
“好。”赵宸满意地点点头，又道“诸位明日将所有工匠召集，明日孤会派人赐下赏赐。”
众人答应了一声，6续离开，只剩下那位工头，和狄青、富弼还留在屋里。
“老师和先生，这批火器你们觉得该什么时候上报朝廷？”赵宸坐在桌案旁，拿起茶壶给二人斟了杯热茶。
狄青端起茶杯，吹拂茶叶浮沫，深思道“臣觉得，此事应当先跟陛下和韩相通报。”
“嗯。”赵宸颔，转头看着那位老臣，“你怎么看？”
富弼抿了一口香茗，放下杯子，沉吟道“不可，时机未到。”
赵宸笑了笑，继续喝茶。富弼继续道“北辽通使即将来京师，此时不适合泄露出去，若朝中有人知晓通报北辽，我大周就毫无优势可言。”
赵宸点了点头“先生说得极是。既如此，就暂且不与父皇和韩相透露。”随后，他又问道“不过我们今日大肆试射，这场地的转移了。”
富弼立刻说道“殿下，只要工匠控制好就没问题，这里护军是殿下的亲军，身世交集我等一一摸清不会出问题。工匠转移出去，这里的模具一起转移走便是。”
“嗯，这样最好，省得再麻烦了。”赵宸想了想，接着问道“这件事就交给先生安排吧。”
“请殿下放心。”
赵宸点了点头。这里的火药原料已经够了，现在主要还缺少铁矿石，如果找不到铁矿石，这种火器的产量恐怕要大降。
他站起身，背着手往外走去“先生，你们先忙吧，孤出去走走。”他走出了屋门，看到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天际残留着金灿灿的余晖。
赵宸缓缓走出院子，迎着微凉的晚风，深深呼出了胸腔中积郁的闷气。不久后萧钦言推动期货也将开始了，这资金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届时量产火器，就差与北辽一战的时机了。
北宋天圣元年（1o23年），朝廷在开封设立了专门制造攻守城器械的广备攻城作，负责火器的制造。当时的火器制造工艺水平相当高，包括火球类火器、火药箭类火器等。这些火器被称为“军中之利器”，在战争中挥了重要作用。
北宋时期的火器主要用途是军事用途，如攻城战、防御战等。在宋金之战中，火药武器在战争中的地位与作用日渐突出，极大促进了火器制造技术的快展。此外，火器在北宋时期也被用于民间喜庆娱乐，如烟火和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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