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o章赵盼儿孙三娘和宋引章永远不分开
高府门口,有一大群人在门口大喊“有借无还,天理难容。”赵盼儿当面和欧阳旭对质后,知道德叔没有骗自己。于是第二天找上门要欧阳旭写一份合离的契书,原来是当时欧阳旭以前在赵盼儿爹娘的坟头做过承诺,如今承诺已不再,古人重视对先人的承诺,赵盼儿便当面向欧阳旭索要一份合离的契书烧给地下的爹娘。谁知欧阳旭不想写,于是找借口拖了数日,赵盼儿三人觉得欧阳旭在拖延时间,于是找了池蟠借用的痞何四帮自己,藩王护卫是专门保护皇室重要亲属的,宋引章还未入宫不合礼制,跟着赵盼儿来的亲卫们在第二天便向侍卫司报道去了,池蟠知道三人是楚王的人拍胸承诺包下此事。
正在众人喊话喊得热火朝天之时,欧阳旭的仆人德叔带着一群官差赶到,他火急火燎地指着赵盼儿道“就是他们,中间那女的是犯!”
为的胥吏大手一挥,颐指气使地喝道“把这帮刁民都给我抓起来!”话音一落,他身后十多个官差立刻如恶狼般扑向猝不及防的赵盼儿、何四等人。何四、孙三娘还欲反抗,胥吏却大叫了一声“官差办案,闲人回避!”围观百姓出于恐惧立刻散开,孙三娘以及何四带来的一众手下也不敢再反抗。
赵盼儿被官差官差紧紧压在地上,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抬眸问道“您是哪位上官?我们只是来催账的,不知犯了哪条王法?”
胥吏牛气哄哄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脸“老子是城东厢的厢吏,这片地界上凡是偷窃强盗、逃隐户籍之事,都由我说了算!你说欧阳官人欠了你的钱?可有借据?”
赵盼儿试图据理力争“借据我没带在身上,但我有证人!”
孙三娘忙帮腔道“我们俩就是证人!”
“无凭无据,光凭两张嘴?那我还说你们欠了我一百贯呢!”胥吏指了指德叔和自己带来的官差,“他们都是证人!”
赵盼儿看到德叔,一时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去搬救兵了!”
孙三娘想着再怎么说赵盼儿当年还把欧阳旭从雪地里扒了出来,如今他不仅不报恩,还先找地痞后找官差,简直是狼心狗肺,不禁气愤地大喊“欧阳旭,你好不要脸——”
胥吏一挥手,手下官差娴熟地把赵盼儿和孙三娘的嘴也堵上了,孙三娘剩下的半截话没说完,气得满脸通红。官差拿刀鞘重重地抽在孙三娘的腿上,她疼得闷哼一声,但仍不服气地瞪着官差。
胥吏又看向何四“你们几个,不是跟着池衙内混的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骚扰朝廷命官,活得不耐烦了?打几板子,扔回池衙内那边去!”
何四等人虽然不服,但也无法违抗,只能忍气吞声地任几名官差将他们押了下去。
胥吏已经看出了这里谁是好拿捏的软柿子,转头问吓得脸色白的宋引章“你们是哪里人?”
“他们三女是本王的人。”
清冷的男声从人堆后传来,所有人不约而同让开一条路,只见身穿锦袍,红绳束的赵肃明缓步走出。他目光沉静地扫过被绳索绑住的赵盼儿三人。
赵盼儿三人看到赵肃明眼睛亮了亮,赵肃明一巴掌拍在胥吏的右脸上。胥吏被扇得连退了几步撞翻了身后的木板,摔倒在地。
胥吏捂着肿胀的右脸爬起来,他惊惶失措地看向赵肃明,哆嗦道“你,你……你是什么人?居然胆敢殴打朝廷命官!”
赵肃明一字一句道“我叫赵肃明,松绑。”
“赵,楚王殿下……啊——”胥吏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吓得瘫坐在地。一旁的官差连忙给众人松绑。
赵肃明继续道“你好大的胆子,肆意编造律令,本王问你是哪位御史规定要债犯罪的?”
胥吏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摇头“殿下赎罪,殿下赎罪,是小的错了,是新科探花欧阳旭!他刚搬到城东坊的时候,给小的送过一份见面礼,这回又让人送了五贯钱过来……。”
赵肃明冷漠地看着胥吏,吩咐一旁的亲卫“压入府衙大牢,告诉府尹严惩。”自大周后藩王的明面上的权利被限制,指挥朝廷官员做事需要有官职,且符合礼制,兖王和邕王就有官职在身,不过至年后太子册封后群王都要去藩地上任。宣抚使是有效期的,也就是归位后要归还命牌,因为刚回东京还没归还,因此他指挥紫袍大官做事是有能力的。
胥吏看到旁边的赵盼儿,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如捣蒜“求殿下开恩!小的猪油蒙了心……。”
赵盼儿还想求情,看着赵肃明的脸色,知道不能驳回亲王的威严也没再说话。
不给胥吏再有说话的机会,亲卫直接把人架走。
颤颤巍巍的德叔不敢说话,赵肃明指着他道“这人你看如何处理?”
赵盼儿看着德叔,这个往日看似老实,实际心肠歹毒之人,心里又一些愤然。走过去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怒骂道“德叔你真是白眼狼,我可有苛刻你们主仆二人?今日若不是殿下搭救,我和引章她们如何还有颜面见世人。”
德叔忙道“赵姑娘,饶命,是老奴的错……”
赵慎明眉头微皱,对亲卫道“冲撞本王,拉出去断一条腿,命人告知高惠好好管束下人和探花郎。”
另一名亲卫领命而去。
见周围没有了人,赵盼儿和孙三娘走上前,行礼道谢“多谢楚王殿下相助!”
宋引章小跑着走过来,拉住赵肃明的胳膊道“多谢殿下。”
赵肃明微笑着拍了拍身旁的宋引章,看向赵盼儿和孙三年伸手虚扶“两位请起,本王恰逢其会罢了。”
赵肃明看着何四道“你叫什么名?”
何四忙恭敬答道“回楚王殿下,小人姓何,家中排行老四,叫我何四就行。”
“嗯,今日之事本王承你背后主子的情。”赵肃明的语调拖长,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