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知道周至诚千百场实战中,练出来的野路子。
不是一班二班选手可以轻易对付的。
更何况这几年他自己开了夜店,有心的也跟专业人士学过几招。不该会吃亏。
因此,在看到份外凶悍专业的顾横,举重若轻把人干脆打到毫无还手之力,跪地无法起身后,才惊诧到呆若木鸡。
不意外的人,只有知道顾横常年跟专职训练师打拳格斗,并且了解他不可言说心思的徐五。
“走吧。”
保安的呼和奔跑,看热闹的惊叫起哄中,方落走上前。
她拉住正揉捏十指嘎嘎作响的顾横。一个目光也没有给身边不远,依然蹲身在地的周至诚。
“好。”
瞬间从狠辣鬼畜,恢复成乖顺忠犬的男人,乖乖任女人冰凉的小手牵着离开。
走出三步,脚步略缓的方落轻轻柔柔留下最后七个字。
“今年情人节,哥哥。”
围观群众们摸不着头脑的七个字,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所有人,却是脸色一变。
淡淡的半句话,落在周至诚耳朵里,如带着毒的血红刀锋搅碎心脏。
瞳孔骤缩,猩红一片的眼底里,哀恸到绝望外,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对,是恐惧。
是预见已失去再难得的恐惧。
斗志全无,从心到身痛到近乎麻痹的他低头无语很久。
在听到半点没有停顿的油门轰开声中,恍然如梦的惊醒,猛地起身想要追去。
受到重击的小腹,在起立拉扯间刺痛入股,让他站不住后退几步,正撞到满树绚烂早樱树上。
一时间落红如雪。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从来不爱诗的徐五,看着漫天花雨下颓丧滑落坐在花树下的兄弟,忽的文艺青年附身,脑子里出现了这句怎么也想不起下阙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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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外,手骨复位打着护板的周至诚,靠在冰冷的白墙上一根接一根抽着烟。
几个哥们面面相觑后,谁也没开口。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现代都市男女,分开后展开新恋情,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而且方落年纪不大,长得好,性子好,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自由单身后,怎么会没人喜欢,没有人追求。
在离婚的那一刻,周至诚就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再说,就算离婚时迫不得已,爱情心意未变。
可你这边娇妻幼子样样美满,人家凭什么等着你,为你守着。
现实的社会中,面对无情的事实,谁都要为自己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