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见正是自己之前在教授那提过想看的,客气的笑着感谢,说一会就给他转账。
“咱们同学快十年了,还跟我客气。头还晕不晕?”
说着话,余远南的手看似随意到了她耳边。
眼看他手指过来,方落赶紧往后靠了下,飞快避开,动作太大弄得头顶吊水的药袋都晃起来。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你肩膀上沾了一片花叶。”
收回停在半空的手,余远南扯了下唇角解释一句,坐回床前凳子上。
知道自己心里有问题,刚才是条件棣月反射的方落有些抱歉。
快十年的同学朋友,他还救过自己。这次住院也是人家抱自己上下救护车,找医生,联系好的病房,事事周到的很。
不过好心想帮忙摘个花叶,普通同事间这动作也没什么。
自己就那样大的反应,简直算避如蛇蝎,实在有些过份。
想说些什么的方落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浅笑无语。
而早就挂上温和笑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余远南。
看着那张对自己浅笑中带了疏离歉意的脸,垂下眼帘,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故作淡然的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开始专心削皮。
出了病房,顾横接了个电话。
上次说友尽的坏partner,很有些幸灾乐祸。
“哎呀,你那个心肝宝贝怎么就病倒了,看来她对周至诚感情还是很深的吗?
出国三年没见面还能如此。看来顾大神你这几年飞来飞去的陪伴功夫没到位啊!”
被冷嘲的顾横没有接话,只是划在玻璃上的手指关节见了青白,是用力过猛的状态。
习惯了他的少言寡语,电波另一端的男人继续坏心眼报复。
“顾横,可不是我说丧气话啊。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千古不变的道理。
你筹谋这么多年,要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美人还是不能入怀,你要怎么办?
偏偏强取豪夺你又不肯,非要一个心甘情愿两情相悦,我可真替你愁啊。”
在冷硬的玻璃上,顾横重重写了大大的落落二字,清冷无波的声线透着绝对的笃定。
“不会的,她性子外柔内刚,不会委曲求全。
事发才不到两个星期。在果决冷情的人,也未必能正确利落处理好爱人的背叛。
方落眼下只是突然面对剧变一时彷徨,是正常人的正常心态。
何况现在对于她来说,周至诚有没有出轨还两说。
但只要她确信了丈夫的出轨背弃,就不会在回头半步。”
“你倒是了解她!”坏partner一阵郁卒,带了点无奈认命。
“好吧,你说对了。刚才你的心肝儿还趁病房没人,挺着高烧去打了周至诚的通话记录。理智清醒的女人,的确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妥协认命。”
听说方落高烧,还偷偷出门调查取证。顾横冷彻见骨的眸光几乎把手机屏冻碎。
不想心上人太辛苦煎熬,深呼口气,再次心软没原则的他,到底决定等方落出院就把周至诚出轨的材料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