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萧珏又把此事与那程妤近来私会她,联系到了一起。
顾簌簌,柔娘,程妤。。。。。。。
顾簌簌,柔娘,程妤。。。。。。。
萧珏在桌上轻轻缓缓点着的手指突然慢慢地停了下来。
翌日,他请来了程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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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璟平被太子请过来用膳,有些受宠若惊。
他虽然是太子岳父,但太子不喜欢那门婚事,不喜他女儿的性子,连带着也并不是很待见程家,像这种单独用膳,实乃初次。
但今日太子瞧着心情不错,露了不少的笑脸,程璟平这顿饭吃的也算是心里蛮舒服。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太子不会平白无故地请他过来,然他直到宴席散去,回了程府,也没想明白,没判断出来太子的用意。
程璟平进了与妻子的卧房时,已经将近黄昏。
但这日外面下了场秋雨,黄昏看着也不大像黄昏,到有些入夜了的意思。
他进来,夫人便迎了过来,亲自给他扫了衣服,又服侍他给他换了个干爽的,这期间俩人眸光对视了上,相视笑笑。
程璟平摸摸夫人如花似玉的脸蛋。
程夫人有些羞赧地拨开了他的大手,嗔怪道:“老爷很闲么?那不如自己换。”
程璟平憨笑两声。
他早已年过不惑,名望双收,夫妻恩爱,母亲健在,膝下两女一子,可谓很美满。
唯独妻子有一心病,便是当年弄丢了他母亲送给二女儿的一块宝玉,至今耿耿于怀。
加之两年前,她一次无心之举,满是愧疚地和她的亲姐姐说起了那旧事,顺带着就讲了二女儿出生之时,产婆曾言,她眉间带着一点朱砂,岂料这事被二女儿正好听了去。
万万没想到,她会那般敏感,闹了个天翻地覆。
此后,那事妻子连提都不敢提了,只是有时半夜从梦中惊醒,会和他悄悄地在被窝里说,说她又梦到二女儿出生的那天的雷雨和丢玉之事了,说不知为何,她每次梦到都很心慌,都很难过。
每每这时,程璟平便把妻子搂入怀中,轻轻的哄,拍她再度入睡。
此事昨夜刚刚再度发生过,妻子醒后半宿未眠,过几日便是十五,正准备去寺庙上香。
眼下妻子自然知道他刚从太子那回来,这般一面给他理着衣服,一面也就问出了口。
“璟平,殿下找你做什么?”
程璟平答着,“只是寻常吃饭。”
程夫人为他理衣服的手略微一滞,美目望向他,“只是吃饭?和妤儿一起么?”
程璟平摇了摇头,“便就我与太子二人。”
程夫人的手正好伏在丈夫的胸膛上,这般一听便又停了。
“太子态度如何?”
程璟平握起了夫人的玉手攥在大手中,领着她去了一边儿坐,答道:“态度很好,本来去时,我也很担心,担心是妤儿的性子惹了太子不悦,也担心是前些日子老宅发现了尸体之事,但去后发现都不是,太子与我吃饭喝酒,没聊老宅之事,聊的基本都是家常,略略涉及一点前朝,没什么重点,我回来车上想了一路都没断出太子的用意,莫不是没什么用意?”
程夫人是女人,心思更细腻,关注点也多在后宅之事上,听丈夫说完,握住了丈夫的手问着,“聊什么家常?可是与妤儿有关?”
程璟平这便又把妻子的手握在了手中,一边儿轻轻地拍着,一边道:“东一点西一点,提起了我们已故的父亲,也问了母亲,亦是问了你,妤儿自然也问了。”
程夫人还是最关心女儿之事,“问了妤儿什么?”
程璟平道:“问妤儿是在哪生的,是不是在京城?是不是在家中?我便把昔年你从娘家回来,妤儿突然早产,生在了路上之事说与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