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水灵灵的眸子望着萧珏,仔细着他的话,心中想着。
她倒是也没想过永远都不离开他。
便说昔日在太子府,她想做他的外室,他拒绝了后,实则她是计划着逃走的;再说他这次南下,他不肯带她,其实如若那时她有能力逃跑,她就跑了,也就不跟他上船了。
是以,她并不是无论何时都一定会跟他在一起。
但眼下是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假,但知恩图报也是天经地义。
此时他落难,需要她,她是肯定不会背弃于他,见了更好的出路就跑的。
簌簌从小到大都不富裕,荣华富贵求得来她求,如此境遇求不来,农家小院,田园生活,她也能甘之若饴。
所以,她也没觉得眼下委屈。
此时小心机使然,簌簌自然还是缓缓地点了头。
毕竟哪天他们出去了,人家还是高贵的太子,她还是依附他活着的小妾,为了以后的小日子,该巴结,她还是得巴结,反正即便她点了头,以这男人多疑的性子,多半也不会信。
果不其然,萧珏见了,微微眯了眯眼,旋即摇头,笑的荒芜。
簌簌猜到了,他并不信。
男人不紧不慢地倚靠到了床头上,手指缓缓地转着扳指,也没瞅她,一脸的薄情寡恩,稀松平常地道:“给孤一个理由。”
簌簌又茫然了。
“什么理由?”
“你如此忠心的理由。”
簌簌不知道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就是在正常的为人处世。
一起来的一起走,落水时他没扔下她,现在她也不扔下他,反正就是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人家,要什么理由?
簌簌语塞,说不上,但见那男人露了一抹玩世不恭,又薄情寡恩的笑,视线又落回了她的脸上,漫不经心地开了口,谛视着她。。。。。。
“你爱孤?”
“唔?”
簌簌被他这突然一问,小脸儿绯红了去,唇瓣嗫喏,说不出话了。
俩人眸光对了上,屋中寂静无声,仿佛过了良久,这时,外头传来了三毛的叫声。
小簌簌心肝乱颤,趁机脱身,打破寂静,打破尴尬,立马急道:“殿下,有人欺负三毛了!”
那男人也收归了目光,随意地摆了摆手。
小姑娘应声,赶紧起身,着急忙慌地便去了厨房,找来了一个小木棒子,然后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萧珏一直一副慵懒,逗弄之态,此时有一搭无一搭地把玩着一块玉佩,还是那一张凉薄,毫不在意的脸。
外头传来那小人儿柔柔糯糯,但却装着厉害的小声音,男人嗤地一下。
这话题接着便断了。
小簌簌半天才回来,再回来,萧珏没继续与她交谈下去,如此倒是正和她意。而后,簌簌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到了晚上黄昏十分她便又跑去听家常,依旧毫无所获。
但又两日,收获毫无防备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