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反映了一会儿,心口咚咚跳,明白了他让她做的。
“可是簌簌和他语言不通。”
萧珏自然知道,桃花眸深不见底,这便教给了她一句西域话。
簌簌认真地记着,一直在心里重复,背了好久好久,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萧珏持杯喝水,淡淡地道:“我丈夫有笔生意想与阁下谈,不知阁下可否赏脸随我去见夫君。”
小簌簌一听“丈夫”“夫君”等字眼,无疑小脸儿又烧了。
接着她也没再问什么,一直乖乖巧巧地背着,直到记得熟练了,方才出了去。
出去之后,她口中还在兀自不断地“阿觉吧啦吧啦”什么的,生怕摔个跟头全忘了。
虽然心中无比紧张,但小姑娘还是记得了低身抓了些土,抹脏了小脸儿。
那西域商人不难找。
簌簌出来一打听,便得知了几人的下榻之处。
小姑娘也便去了。
沿途一路,她当然并没有什么都没想,很好奇萧珏要怎么与那男人交易,甚至心肝乱颤地一度怀疑,他。。。。。。不会要把她卖给那西域商人换钱吧?
但这心念只动了一下,簌簌便打了住,想着那男人那夜对她说过的话,以及那日崖上他终究是护了她,便觉得自己如此怀疑他,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甚至有些汗颜。
是以,簌簌点到为止,没有深想下去。
没一会儿到了那西域人的居住之地,她也很顺利地见到了人,将萧珏教给她的话,转给了对方。
那西域商人三十多岁,中等个子,长得颇具异国风情,瞧见小簌簌便微微地发了一下楞,“哇啦哇啦”地说了一句“好可爱的姑娘。”
但簌簌也没听懂。
她知道对方惊了一下,但一来以为是自己的花脸吓到了他;二来以为是自己冒出一句西域话,吓到了他。
总归,她没想到自己抹了脸,还能让人觉得可爱。
听完她的话后,那西域男人又是惊讶了一下似的,“哇啦哇啦”反问了一句“姑娘看起来不大呀,都有丈夫了么?”。
簌簌也听不懂,憨憨地把萧珏教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西域男人好像有些明白了她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是以接着便没再多说,只连连点头,一口一个好,虽然语调极怪,却也零星地能蹦出几句中原话。
他做了有请带路的手势,簌簌也便前头走,带他去了。
不时,小姑娘便返了回来,将那西域商人带到了萧珏跟前,搬了凳子给人坐,也为其倒了水。
而后她便站在一旁,鸭子听雷一般听那俩男人交谈。
起先虽然听不懂,但簌簌能大概地猜上一猜。
感觉那西域商人好似是极为好奇和惊讶萧珏能说且能完全听得懂这西域语。
而后,簌簌便见萧珏一面说着什么一面手时而指向自己受伤的右腿,疑似是在和那西域商人说自己受伤,和漂到此处的经历?
那西域商人听着此部分,表情变化甚大,不断地摇头,叹息,好似很是无奈,很是可惜的样子,还看向了她,至少三眼,且连连点头。
簌簌怎么瞧也瞧不懂,猜不透,不知道萧珏到底在和他说什么?
接着也是俩人谈话的最后一部分。
萧珏说了什么,那西域商人很震惊,眼睛都直了,反反复复问着一件事。
簌簌听不懂,但听那语调,猜测为“真的?果真?”一类之言,甚至那男人的眼睛都冒星星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