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走,簌簌后脚便拍着小心口坐了下去,小脸儿烧的跟进了火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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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居中
程妤一身丽服,玉手紧紧地攥着桌角。
喜儿在其下,“那顾昭训可不是一般的淫。。。。。。”
那个“荡”字,她终是没说出来,抬头瞅了太子妃一眼,又垂下了头去,眼前又现了昨晚她进去送水时看到她伺候的场景。
纱幔之下,太子衣衫半敞,倚坐在床上,那顾昭训在他身上,腰肢水蛇一般地扭动,那模样和她面上瞧着清纯无辜的模样可是大相径庭。
“殿下进来她就开始脱衣服,贴了上去,变着花样的勾-引,奴婢瞧着她可不是个良家姑娘,一套一套的,做那种事娴熟的不得了,面上瞧着倒是纯的很,但骨子里头就是个荡-妇。”
那姜嬷嬷听着看向太子妃。
“奴婢早说了,她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那皮囊,那眼神,还有那声音,哪哪都透露着轻浮,半丝庄重都无,太子妃也怪不得殿下,哪个男人受得了!虽说是人市买来的,瞧着好像是良家的姑娘被卖了,但既是穷人家的姑娘,她怎么可能学什么琴?还弹成那般,量谁也看得出,那没个五七年的功底儿能?要奴婢说,八成是个青楼妓-子出身,勾引人家哪家官人,被人家夫人找人算计,给卖去人市的吧!”
喜儿附和道:“奴婢瞧着她也像极了妓-子。”
姜嬷嬷:“若是说青楼中的那些勾男人的手段,那可就。。。。。。”
程妤的手越攥越紧,脸色也愈发的难看,终是使劲儿地拍了玉案,狠狠地道:“若是个肮脏的妓,便更气人!!!来人,把那个安庆府带回来的侍女,都给本宫叫来!便都是死鸭子,本宫也要把她的嘴撬开!!本宫还弄不明白她是个什么货色了?!”
“是。”
贴身侍女幺儿立时领命,去了。
过不多时,五个侍女便被带进了殿上。
众人皆是瑟瑟发抖,进来后便立马全跪了下去,正是昔日安庆府陶苑伺候的几人。
五人之中,有四人一看便老实,另一个正是那香之彼时的“好姐妹”秋梅,此时也瑟瑟发抖。
她低头跪着,眼睛转来转去,且不知太子妃找她们做什么,但也料到了多半是和那顾簌簌有关。
果不其然,但听太子妃身边儿的侍女冷声开口了。
“好好地回话,保证你们哪来的一会儿还好好的回哪去,如果有哪不知死的,是个哑巴张不开嘴,就别怪我剪了她的舌头,让她成真哑巴!”
“是,是,是。。。。。。”
几个侍女顿时哆嗦的更厉害了,连连称是。
幺儿瞪了她们一眼,接着便开了口。
“说,那顾昭训是不是殿下从人市买的?”
“是,是。”
五人几近是异口同声。
幺儿瞟了她们一眼,又扬起了头,问道:“那,在人市之前呢?她是个什么人?”
“奴婢不知道。。。。。。。”
那其它四人颤颤巍巍地异口同声。
幺儿顿时来了火,一脚踹在了一人的肚子上。
“你们是死人?是傻子?我便不信,两个多月,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什么也没发生过?便一点她的过去都不知?”
几人不敢说,一来老实,二来实话实说,往昔顾昭训待她四人不薄。
那幺儿瞧着几人木讷的样子,心中便来火,但伸手刚要扇人耳光,却见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