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四天,簌簌慢慢好了起来,早便不再烧了,但她也迟迟未按萧珏所说,遣人去告诉他。
虽然也怕侍寝,但有太子妃,侍寝现下已经不是她最怕之事,她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实在是不想去长乐居给太子妃请安。
但又深知,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最多她也就能躲到太子生辰,倒时候的宴席她还能不去么?
自是不能。
簌簌想来想去,最后决定那便就到太子生辰。
这般一过,转眼就又是三天,到了那冬月十七,与那男人的生辰便只差了一日。
簌簌想着也拖不了了,便这日一早遣人告诉了太子,自己身体已经复原。
侍女回来,簌簌紧张的相问:“殿下态度如何?”
“看不出,昭训。殿下什么也没说,只挥手让奴婢退了。”
簌簌一听,心里头惴惴,该不会是自己拖的太久,那男人生气了吧?
这般自己吓自己,越想越怕,但转念,没一会儿又释怀了。
然后小姑娘这一天便开始盼那男人来。
她等到了黄昏,那人没来,继而又等到了夜幕降临,那人也没来。却是直到月上中天,簌簌都有些迷迷糊糊,要睡了,外头才传来了通报。
太监的那一声“太子驾到”叫的她一下子就精神了!
她本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突然睁开了眼,水灵灵的眸子亮晶晶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朝着卧房那珠帘门望去。
不时,只见那男人进了来。
萧珏一身深蓝色四爪蟒袍,唇红齿白,面如傅粉,一如既往的一身肃穆深沉,贵气浑然天成,一出现便给了人一股压迫感。
“殿下。。。。。。”
小簌簌看到他就脸红,尤其今日他来。
毕竟他来干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她喘微微地过去,仰着小脸儿。
过去萧珏便搂住了她的腰,屋中的气氛顿时便变得旖-旎暧-昧了。
侍女适时退出。
簌簌本来就心口狂跳,紧张又害怕,岂料那男人搂住她的第一句话便问,“你的脸红什么?”
簌簌:“。。。。。”
簌簌何止是脸红,浑身好像都要烧着了。
红什么他不知道么?
萧珏唇角一动,低身朝她的小脸儿凑近一丝,眸光深沉,又问了一遍。
“嗯?”
簌簌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这人惯是如此,坏的很,明知道她羞涩,却好像就喜欢看她不好意思一般,常常如此逗弄于她,还要她自己说那难为情的话。
小姑娘的小脸儿像煮熟的蟹子一般,半天方才答出了口,娇声道:“因为,因为要,要侍候爷。。。。。。。”
“哦。”
萧珏恍然大悟一样,声音依旧低沉,唇角微扯,明明心知肚明,却偏偏做出一副好似这才明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