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徽:“她还不如那胡良媛呢!”
宋昭训:“是啊,那胡良媛不管怎样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她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姑娘,比那胡良媛还不如,卑贱死了,而且我看她根本就不像个正经人,你看她那脸,那声音,还有她身上那香气,她也配得上殿下!”
一提殿下二字,俩人眼中醋意更浓。
那男人龙章凤姿,仪表堂堂,生的极为俊美潇洒,三人自然都很是倾心爱慕,越是爱慕,一想那顾簌簌,一想昨晚,便越是来气。
“她何德何能?她一个那般出身的人,怎么就那么巧遇上了殿下,真是气死我了!”
“必然是用尽了花招。那张脸,表面上清纯无害,实则背地里肯定是满腹心机,一肚子坏水,一门心思的想攀附有钱男人,真是想想便觉得恶心,有她在府上实在是太倒胃口了!!”
那杜承徽与宋昭训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一面诋毁她,一面又不能违心地说她生的不好,便就是因为她生的太好,她们才妒忌的要死,眼下,当真是恨不得把那狐媚子的脸抓烂了。
这时,正坐上的安良娣温柔地开了口。
“好了,知道你们都是因为爱慕殿下,有些争风吃醋也算是常理之心,但殿下喜欢,殿下心悦便好,一切当以殿下为重,这话在我这说说也便罢了,出去莫要再说了,知道么?”
杜承徽和宋昭训听安良娣这般说,皆是起身相应。
“是。”
安良娣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朝着侍女道:“哎哟,今儿十几了?想来太子妃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侍女躬身,答着,“回良娣的话,今儿个冬月初一了。”
安良娣温婉地笑,“殿下已经回来四日了,生辰将近,年关也近了,想来太子妃这几日便要回来了。”
那杜承徽和宋昭训一听,一想太子妃那脾气,再想那顾簌簌,彼此相视一眼,笑了。
*************************
午时,墨韵殿,太子书房。
萧珏坐在桌前,手持狼毫,不知在写着什么。
曹英贤端来茶水,小心地送过来,而后便立在了太子身边谨慎地伺候。
他服侍多年,自是惯会看眼色。
太子忙时,他并不言语,待不一会儿见太子放下了狼毫,将写好的信件装入信封之中,唤来了人,吩咐了所送之地,那人走了后,曹英贤方才端杯给人送去,然后笑呵呵地开口说了话。
“呵呵,殿下。”
萧珏接过,打开茶盖,拨了拨其上漂浮的茶沫,微微啜了一口。
曹英贤看着人的脸色,观察了好一会儿,瞧着太子心情好像还算是不错,方才敢提及。
“呵呵,殿下,太子妃还未回来呢。”
萧珏听他说起这事儿,转眸斜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的“啊”了一声。
曹英连笑道:“奴才猜太子妃会不会是在等殿下去接呢。”
他说的很委婉,以戏谑之言,但言外之意也显而易见,便是在劝太子是不是应该去接太子妃回来。
毕竟是自幼便有婚约,且这婚事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这般时间久了,皇上皇后太后怕是都要相问,到了那个时候,便不太好了。
宦官话说完便等着太子说什么,原他以为太子起码会考虑考虑,岂料不过瞬时的功夫而已,便见太子再度转眸瞥向了他,面露不虞,凉凉地道:“你让她等。”
这话的意思便是去接是不可能的,等到什么时候,他也不会去接她。
曹英连倒抽一口冷气,怕极了太子不悦,连连点头称是。
萧珏的态度很是无所谓。
提起这门婚事,他本就不是十分喜欢,但是皇祖父定下来的,父皇和母后也都很重视,他自然是也不能违拗,总归女人都一样,娶谁都一样,他对谁都不大过心,哪一个都可有可无,哪一个他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