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兮被他呵在耳边的热气烫的双耳通红,她?垂下微卷的长?睫,掩住眼底的不自在,红唇嗫嚅道?:“好。”
秦洵见她?害羞的时候,粉嫩的耳垂变成深红色,雪白的脸颊也透出一层红晕来,他爱极了她?此时的样子,心?中滚烫,打横将她?抱起?来,往盥室走?去。
紫宸宫的盥室和惊桃宫的不一样,这里用汉白玉砌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池子,池子里已经倒满热水,正腾腾的冒着白气,玫瑰花瓣飘浮在水面上,又添了几分旖旎。
让盥室的宫人都下去后,秦洵在她?面前张开双臂,宁悦兮的纤指熟练的替他除掉玉带和身上的衣物,脱完衣裳的秦洵,冲着她?勾唇道?:“兮兮替人解衣的本事渐长?。”
宁悦兮眸子似嗔似怒一般将他瞪了一眼,轻咬红唇,转身欲走?,被秦洵一把抓住手臂,手指捏着她?身上薄衫的衣领一勾,整件撕下来,露出雪山般白净的的脊背。
宁悦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入了汤池,秦洵搂着她?在怀里,抹了颗澡豆子塞入她?手中道?:“替朕洗洗。”
宁悦兮接过来,心?想秦洵当?了皇帝之后,倒是多了许多臭毛病,比如这里让人伺候,那里让人伺候,从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没关系,先将伺候舒坦,让他彻底对?她?没有戒心?,她?才?能逃跑。
她?拿着澡豆子,在他的身上轻轻的抹。
她?的手柔若无骨,在自己身上的扫过时,便像在撩、拨他一般,加上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肚兜,薄料子紧贴着身子,勾画出诱人的弧度,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声音黯哑道?:“兮兮,你可真是让朕越来越着迷了。”
宁悦兮小脸通红,不知是被水汽蒸的,还是被他的眼神撩的。
秦洵与她?共浴,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刻浑身滚烫,耐心?耗尽,一个转身将她?压在白玉池壁上,瞥见上回自己刺的那朵红莲,他眸子略深,俯身在上头?烙下一个吻。
水声哗啦啦的响动,将那一声声娇、吟低、喘都给掩盖下去。
等水凉了,秦洵才?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擦干身子穿上睡衣两人才?回到寝殿,夜明?珠将寝殿照的亮如白昼。
秦洵散了头?发,单手支着脑袋侧躺在一旁瞧着她?,她?仰躺着,乌瞳还是湿的,眼尾泛着点红,眸子里映着头?顶的夜明?珠,光华璀璨,他深深的望着她?,哑声问:“兮兮,你觉得这个夜明?珠像不像星星?”
宁悦兮看着那些夜明?珠,眨了眨眼道?:“像。”
顿了顿,她?问:“为何?要将夜明?珠悬在头?顶?”
秦洵的手指温柔的抚过她?的脸,眉眼间染上情、爱之后,清冷的仙人也成了闺房中沉浸男女爱情的寻常男子,他道?:“朕曾经答应过你,要将天上的星星摘给你,现在算不算是兑现诺言了?”
原来是星星啊。
回忆在她?脑海里流水般淌过,记得他说这句话之时,也是事后,她?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男人精壮的身躯紧紧贴着她?身子,她?被笼罩在他浑身灼热的气息里,那时她?的心?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她?晕乎乎的听男人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喜欢。”
她?又勾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的问:“阿洵,你有多么喜欢我?”
男人当?时意犹未尽的吻着她?细肩,哑声说道?:“很多很多,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摘给你。”
彼时她?虽天真,可也知道?此事不可能,只不过当?成戏言听一听,谁知他到现在还记得。
宁悦兮心?底泛起?一点点涟漪,转眼又平复下去,记得又如何?,星星摘来了又如何?,他们?两人都已经变了。
她?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没露半点痕迹,她?眸光一转,上挑的眼尾如钩子般挠着他的心?,她?忽然伸出细嫩的藕臂,环住秦洵的脖子,她?仰起?头?,将脸凑过去,在他的薄唇上轻轻一吻后放开,软声道?:“臣妾多谢皇上,这是对?皇上的奖赏哦。”
她?这一吻,就像一把火将他要熄灭的欲、望给重新点燃了,秦洵浑身肌肉紧绷,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按,脑袋往前一凑,含住她?要拿开的唇瓣,声音含糊道?:“这点奖赏还不够,朕要更多。”
一夜下来,宁悦兮嗓子都哭哑了,到了次日,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幸亏音尘熬了梨汤给她?喝,这才?有所好转。
三日后,庆功宴安排在夜间,宁悦兮收拾好之后,坐上轿辇前去乾元殿。
夜里的乾元殿灯火通明?,到宫门口,宁悦兮便听到里头?人声若沸,她?从轿辇上下来,穿过中庭,来到正殿,只见殿内乌泱泱的坐了许多人,她?没仔细看,搭着音尘的手,神色从容的走?入。
走?到属于她?的位置上坐下,她?的位置在龙椅之侧,宁悦兮心?觉不妥,可已经安排好了再换也来不及,只得坐下。
她?坐下没多久,便感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她?想到什么,转头?看去,与目光的主?人对?上,是苏停云。
这算得上是和离之后第一次见面了。
宁悦兮掩在袖中的手指微颤,毕竟是前夫,她?见到他并不能无动于衷,她?心?中思?绪翻涌,而苏停云看她?的眼睛里却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就这样对?视片刻,宁悦兮没忽略他身边坐的女子,正是李霜见,她?差点忘了,如今两人已经成亲了,李霜见得偿所愿成了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