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闲径直和倪子衿擦肩而过,在距离陆逸深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仍旧没有多看陆逸深一眼,视线落在lucky的身上,说道:“lucky跟奶奶回房间,早点休息,你明天还要上学。”
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尤其敏感。
在察觉到宁静闲在生气时,lucky不敢不听宁静闲的话。
但她对给倪子衿当花童这事还有没有死心,两只手环着陆逸深的脖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了一句:“答应我,一定要让我当你们的花童哦。”
“放心,一定会的。”
瞧着lucky时,陆逸深的眼神说不出的宠溺。
抬手在lucky的头上抚了抚,这才将lucky放下来。
一落地,lucky便听话的朝宁静闲走去,主动牵住了宁静闲的手。
相比于陆逸深的母亲曹华恩,显然宁静闲更擅长用冷暴力。
从进屋起,她真的完全没有正眼看过陆逸深一眼。
在宁静闲牵着lucky从陆逸深的身边走过时,倪子衿抬步朝陆逸深走去。
无声的叹了一声气,刚想安慰陆逸深,下一秒,头顶被男人宽厚的手掌覆上。
像刚刚抚lucky那样,陆逸深在倪子衿的头顶抚了抚。
心底突然就被暖了一下,倪子衿抬头,正好和陆逸深的视线对上,两人很有默契的笑了笑。
倪子衿将陆逸深覆在她头上的手拿下,握在手里,没有松开。
余光瞥见朝房间那边走去的lucky的在对着他们两人做鬼脸,倪子衿转头看向lucky,也回了一个鬼脸。
看到倪子衿的回应,lucky心满意足的笑了。
倪子衿带笑的视线一直落在lucky的身上,却在lucky转回头看到lucky的侧脸时,倪子衿眸光一闪,突然愣了一下。
此时,宁静闲带着lucky已经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察觉到倪子衿的愣怔,陆逸深低声问道:“怎么了?”
倪子衿拧了拧眉头,表情有些纠结,抬头看向陆逸深,说道:“刚刚看到lucky的侧脸,我觉得lucky有点像谁,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在来巴黎的前一天,陆逸深听到倪子衿和她哥哥通话,提到了lucky的妈妈。
但是……
陆逸深问道:“你不知道lucky的妈妈是谁吗?”
“不知道。”倪子衿耸了耸肩,说道:“不仅不知道lucky的妈妈是谁,连lucky的爸爸是谁也不知道,我哥一直不肯说lucky到底是怎么来的,只说lucky不是他的孩子。lucky刚学会说话那会儿,管我哥叫爸爸,但是我哥不准她这么叫,那时候lucky才一岁的样子,什么都不懂,我哥就一遍一遍的教lucky叫他的名字,后来lucky上学,上了几天,她就坚决不肯去了,她说班上的孩子说她没有爸爸妈妈,笑话她,我哥知道后很生气,带着lucky去了她的学校,跟班上的学生说lucky有爸爸,他就是lucky的爸爸。”
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倪子衿说着,表情中掺着淡淡的忧伤,“我哥前天跟我说lucky的妈妈不在了,我觉得我哥应该很愛lucky的妈妈。”
倪子衿记得倪煜宸总说这世上没有爱情,倪子衿觉得,哥哥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心锁起来了罢了。
倪子衿不敢拿她和陆逸深给哥哥举例,因为她和陆逸深实在不能算是什么爱情。
但帮她设计婚纱的伯瓦努和他的妻子就是一对让人人称羡的夫妻。
……
翌日。
倪子衿醒来时,闭着眼睛,习惯性的去摸身旁的位置,却发现没有人,当即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室的昏暗。
由于她的睡眠不怎么好,所以她房间的窗帘用的是很强的遮光材质,当窗帘全部拉上,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