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嘴皮子厉害,谢池墨没少听他颠倒是非黑白,十个字九个半都是假的,他面无表情的翻开图册,雾宁站在他身侧,心里好奇,跟着低头瞥了一眼,图册第一页画的是陈设简单的内室,女子站在圆木桌前,回眸和身后的男子对视,衣衫半敞,露出两团白白的丰腴,而男子的手,覆在一处丰腴上,看不清表情。
雾宁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看了刘询一眼,刘询面色通红,急于解释道,“图册的内容属下一眼都没瞧过,问刘贤和春香,他们两知道。”
雾宁又把目光重新落在图册上,眨眼间,谢池墨翻了一页,第二页,依然是圆木桌前,女子双手撑着桌子,半边身子贴着桌面,反手抓着男子衣襟,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满了情愫,男子裤子半褪,双手抓着女子的手。。。。。。
再往后,繁复的内室装饰没了,只剩下一张圆木桌,以及看不清容貌的男女,雾宁察觉搭在图册上的手许久未动,她好奇的催促道,“相公,往后翻,后面还有呢。”
谢池墨手一顿,耳根不自主的红了红,阖上图册,云淡风轻的看向刘询,目色深沉,看得刘询心里发毛,图册到了谢池墨手里想要拿回来是不太可能了,刘询讪讪笑了笑,指着外边道,“世子爷,属下想起刘辉说有事情和属下说来着。。。。。。”
说着话,他抬脚就走,速度快得令人咂舌,好似有狗追似的,雾宁失笑,自己伸手又翻了一页,图册越到后边越是敷衍,雾宁摇头道,“这避火图太过敷衍人了,前边两页勉强能看,后边女子男子的容貌身段都寥寥数笔,画法粗糙,次品也。”
谢池墨翻阅着图册,手揽过雾宁纤细的腰肢,图册上的男女子多是在桌前,男子从后压着女子,背影挺拔,他看得面红耳赤,想象着若是自己和雾宁,雾宁肌肤如玉,后背光洁,若她只露出个后背给自己,他双手绕过她腰肢抚着她洁白的柔软。。。。。。
只是想着,他呼吸不由得重了起来,不知何时,雾宁坐在他腿上,快速翻完了图册,委实算不得好,侧目看向谢池墨,却发现他紧抿着唇,额头浸出了细汗,于晕黄的光下,罩上了层玉色,她掏出手帕,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渍,感觉他身子颤动了下,雾宁蹙眉,“怎么了?”
“这个女人貌似很欢愉,是不是姿势的缘故?”谢池墨张了张嘴,声音嘶哑低沉,一双眼黑如深潭。
雾宁犹豫了下,迟疑道,“或许吧。。。。。”
二字落下,顿感谢池墨眸色又沉了两分,雾宁来不及细问,便被他推到了书桌上,她不适应的呢喃了声。
谢池墨目光暗沉,一手按着她后背,一手褪下自己的裤子,随即贴着她,三五两下撕开她身上的衣裙,“雾宁,我让你如图册上的人那般欢愉痛快,如何?”
雾宁点了点头,胸口贴着坚硬的桌面,她不舒服的说了声,挣扎着要转过身,谢池墨察觉她的意图,稍微后退了一步,顺势带着她盈握的腰肢,吩咐道,“你双手撑着桌面。”
雾宁依言点头,怕极了谢池墨直接步入正题,她颤抖着音道,“相公,能不能等会。”
谢池墨明白她的意思,她身子干涩,横冲直撞两人都不痛快,他掀起她衣衫,弯下腰,温热的唇落在粉红色绳子上,齿贝微微用力,绳子丝的声解开了。。。。。。
她后背的肌肤白皙滑嫩,完美无瑕,他的唇密密麻麻落下,手顺着她轻颤的身躯往下,差不多了,才迅猛用力,一下,两下,如脱缰的野马恣意奔过高山,奔过草原。。。。。。
其间的乐趣,比以往更甚。
酣畅淋漓后,书桌一片狼藉,黄色封皮的书掉落在地,被踩得面目全非,雾宁趴在桌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葱白般的后背布满了斑斑红痕,感觉一双手重新落在她腰上,她娇滴滴喊了声相公,身后的人一僵,抱起她往里边走,“你睡着,我让春香进屋收拾。”
难怪刘贤几人最爱看避火图,虽说笔力轻浮不稳,但引人入胜,光是瞧着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营帐外,知道屋里发生何事的春香脸里里外外红了透,刘询站在她身侧,小声道,“春香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待会你进屋可得把图册拿出来,刘贤就等着图册过日子呢,你行行好,帮帮他吧。”
春香头都快埋到脖子里去了,又听刘询啰里啰嗦了一大通,面红耳赤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刘询得了她应承,笑呵呵走了,转过两座营帐,听到里边一大群人在喝酒聊天,他扯了扯嗓子,捂嘴咳嗽了声,负手走了进去,“小贤子啊,这次的事儿你可得好好谢谢我,知道春香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吗?说你小子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是干坏事的,我苦口婆心费了三寸不烂之舌才把春香说动了,图册待会就给你送来。”
刘询没料到会遇到春香,他打的主意是在谢池墨和雾宁跟前告春香的状,在刘贤跟前卖个好,让刘贤欠他人情,谁知道谢池墨按耐不住,看了图册邪火上身,碰着春香回来,他又改了主意,拉着春香听墙角,有什么关系比二人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更好呢,他趁机拉拢春香,往后春香和他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屋里的人停下杯盏看着他,刘贤翻起面前的酒杯,给刘询倒了杯酒,不紧不慢道,“你在春香跟前痛哭流涕,随后又到夫人面前哭诉,来来来,喝两杯,把你流的泪都喝回去。”
“。。。。。。”他们都看到了?刘询神色一僵,想了想,道,“你懂什么,我那是计策,计策懂吗?”
女人最是心软,春香虽说是个例外,雾宁可是差点跟着他一起哭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丈夫能屈能伸,哭算什么。
不一会儿,外边有人将图册送了进来,几杯酒下肚,刘询又开始喋喋不休,将他晚上的计谋一五一十说了,包括利用春香的事儿都交待得清清楚楚,几人听得精神振奋,心照不宣的对视两眼,酒果然是个好东西,春香那丫头可是睚眦必报的,刘询利用她,往后又得受了。
刘贤见图册被□□得褶皱不堪,眉头紧锁,几人见他神神秘秘,不约而同凑过来,看了两眼后就挪开了眼,没注意刘贤松了口大气的模样,刘辉不以为然道,“还以为什么东西,这种玩意,一点都不好看。”
刘贤翻了几页,也觉得图册太过敷衍,但看得出来不是同一画师的手法,他招来外边的士兵,大方的将图册递了出去。
画法不好,但该清楚的部位一点不含糊,对男人来说,差不多就够了。
月亮隐去身姿,空地上的篝火熄灭,热闹一日的军营,总算彻底恢复了静谧。
谢池墨尝了甜头,乐此不疲,半夜又缠着雾宁来了回,雾宁抱着他,最后哭出了声,整齐干净的指甲在他后背留下一排排指甲印,他却浑然不觉,远处传来士兵们跑步的口号了他才搂着雾宁沉沉睡去。
秋风瑟瑟,天际乌云翻涌,暗沉沉的天,随时会下起雨来。
谢池墨回营,大家不敢偷懒懈怠,天不亮就起床跑步练拳,用过早膳,兀自在空地等着谢池墨验兵,左等右等,硬是没看到谢池墨人影,昨晚宴会散得早,谢池墨喝了些酒,但离开时脚步沉稳有力,没有丁点醉酒的姿态,不可能是醉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