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夫人——”蓝天心里头乐滋滋的,几口便将那碗粥喝了。
“还要吗?”林早早问他。
“不要了,一碗蜂蜜水,一碗白开水,这又一碗粥,三碗了,我喝都喝饱了。”他拿了抽纸擦嘴,凑到林早早耳朵边,问,“我昨个儿有没有失态啊?”
“还好了,”林早早把他推开,指了指卧室门,低声道,“我奶奶还在呢,你别挨那么近。”
蓝天连忙正襟危坐,依旧低声道:“你爸妈没说啥?”
“他们能说啥?”林早早敷衍他,快速收了碗进厨房,蓝天跟着他进去,“不能吧,你爹一个劲儿灌我,灌醉了能不说啥?”
“知道我爸灌你还喝?你是不是傻?”林早早斜他一眼。
“那必须得喝啊,就是喝刀子我也得喝啊,”蓝天道,“这可是老丈人设下的第一道关卡,这第一关我都过不去以后还怎么娶他们的宝贝女儿?”他边说边往林早早跟前儿凑。
林早早快速洗了碗,从地上箱子里拿了一个苹果洗干净咬了一口:“那下回我就让我爸给你灌刀子,看你喝是不喝。”
“你这是谋杀亲夫啊,”蓝天跟在林早早后头出了厨房,“不是,你爸你妈不会真没说啥吧?那我这顿酒不是白喝了?”
“说了,说你不错,很好,让你继续保持再接再厉。”林早早转身把苹果塞进蓝天嘴里,“行了吧,满意了吧。”
蓝天咬了口苹果,边咀嚼边问:“没说我是可信之人,是能托付终身之人?”
“这个啊?让我想想啊,”林早早故意做出沉思的样子,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没有。”
“啊?”蓝天失望,“真没有啊。”
“你想什么呢?”林早早从他手里拿过苹果,“咱俩这才刚上大学,那啥,还早呢。”
蓝天闻言脸上失望之色顿消,笑眯眯问:“那啥是哪个啥?”
“没哪个啥,我就随口一说。”林早早赶紧咬苹果。
“你不说是吧——”蓝天伸出两手准备挠她痒痒。
“干嘛!”林早早最怕痒,连忙朝后躲,低声道,“一会儿我奶奶出来瞧见不好,你赶紧坐远一点。”
“哎,”这话果然有用,蓝天赶紧收回手坐正了,心道可得给早早家里人留下好印象。
却说蓝天在林早早家住了三天便回了墨城,毕竟蓝奶奶一个人在家,他也不好总赖在这儿不走。
一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李雪松还没回来,蓝天建了个群,加了林早早和李雪松,没事儿会在群里说说干果销售情况,这天晚上,李雪松发起了群视频聊天,林早早和蓝天接了后,就瞧见李雪松拧着眉生气的脸。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想家就赶紧回来,这都小年了。”蓝天笑道。
“回什么回,我看这过年我是回不去了,”李雪松点了一支烟,边抽边说,“咱们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林早早和蓝天异口同声。
“这阵子市场上出现大批边疆干果,价格比咱们便宜,和咱们抢市场呢,已经有不少干果店进货了。”李雪松道。
“怎么会这样?”林早早连忙问,“知道谁干的吗?”
“价格便宜?那质量呢?质量和咱们的相比如何?”蓝天问。
“谁干的我还不知道,品质我瞧着也成,不必咱们的差,关键是人家比咱便宜,便宜一分钱那也是便宜。”李雪松心情烦躁,烟吸了几口按死在烟灰缸,“好几家我刚谈好的户他敲了就敲了,还有四五家一直从咱们这进货的店也从他哪儿进货了,我TM真恨不得把那人拎出来揍一顿!”
“市场竞争本来就是如此,货比三家看质量还得看价格,原来是咱们一家独大,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跟着做了,这还没半年呢吧。”蓝天叹了口气,“表哥,这事儿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人太不懂规矩,哪有这么办事的,这不是拆台砸价吗?回头我再比他便宜些,他再比我便宜些,那还赚个屁的钱!”李雪松是真不想降价,一旦价格降下来想再升上去可就不容易了。
“过年正是干果销售的高分期,按说该涨价才是,这人怎么反其道而行,是故意打压我们吧,表哥,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蓝天问。
“得罪人了?不能吧,”李雪松仔细想了想,这些日子他光忙着跑业务了,每天这家店出来那家店去,几乎把云海极其周边城市的干果店都跑遍了,也没和谁发生冲突啊,“这边做干果批发的确实有几个大户,可边疆特产干果人家不过夹带着做些,根本没当回事儿,不存在抢生意也没矛盾啊。”
“那就是看见我们生意好也动了心思,”蓝天道,“要不咱们也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