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赵国权大约是受了打击,有些魂不守舍。
“那娘我先走了。”赵国丽说完朝门走来。
林早早一慌,不小心将门推来了,正好和赵国丽打了个照面,早早不过小孩,自然没人怀疑她会偷听,“早早跟我走吧?回去吃饭。”赵国丽问她。
林早早摇头:“我跟妈妈一起走。”
“真不走?你大姨夫可做了你最喜欢的千层饼。”
“不走。”
赵国丽笑了笑,没再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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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婆家吃过饭,回家时天基本已经黑了,林早早坐在车后座上抱着赵国兴,想着今日在病房外听见的话,终于忍不住问道:“妈妈,子宫是什么?”
赵国兴一愣,这孩子,怎么会问这个,她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还没想好又听林早早问道:“是不是生孩子的?”
这都打哪儿听来的,赵国兴并未意识到是自己哥哥姐姐在病房里的谈话让林早早听了去,想着孩子即然知道了,那就实话实说吧:“早早说对了,是生孩子的。”
“在哪里放着??”林早早又问。
这孩子越大越不好糊弄,凡事都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赵国兴硬着头皮解释:“在妈妈的肚子里长着。”
“你说过我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那我在你肚子里时就在子宫里吗?”林早早自个儿琢磨了片刻问赵国兴。
“是啊,子宫就好像是个小房子,小宝宝出生前的小房子。”赵国兴想了想,用比喻解释了子宫的作用。
“那——那——”林早早纠结半天,“没有子宫人会死吗?”
赵国兴心里头疙瘩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林早早这是听见大哥大姐在病床的对话了,“不会死的。”
“可是,那为什么妗子一直没醒过来,她是,她是——”林早早不敢将‘死了’两个字说出来。
“她是生病了,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睡觉是最好的休息,你忘了?你被狗咬了你姑父不是就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吗?”
林早早一想也对,姑父说好好休息好得快,“那子宫割了疼吗?”
赵国兴沉默片刻:“不疼,医生会打止疼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那就好,妗子不疼就好,林早早松了口气。
“小妹妹可真丑,又小又丑。”林早早突然冒出一句。
赵国兴哭笑不得:“婴儿刚生出来都是那样,你也是。”
“我才不是。”林早早才不要那么丑,她看过她出生后拍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的,可张张都很漂亮,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笑得可开心了,脸上也不是皱皱巴巴的,干干净净十分光溜。
“行行,我们早早不是,我们早早最漂亮了。”赵国兴轻声细语地哄林早早。
“妈妈——”林早早突然说道,“你别生小妹妹了。”
“为什么?”赵国兴不解,“嫌小妹妹丑?”
“是挺丑的,可不是因为这个。”林早早认真地说,“生孩子要割子宫,还会没命,妗子就差点没命了,我害怕。”
赵国兴突然百感交集,鼻子酸酸的,心里头却吃了蜜似的甜,她的早早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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