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这样的王大婶,我娘十年前带着我离开了杏花村,她离开时肚子里还怀着家弟,这一去十年,前些日子她离世了,这才告诉我,我和弟弟的家在杏花村,让我们来投靠亲爹的。这一路走来我们吃尽苦头,还好碰到了王大婶您。”陆颜笑声泪涕下的诉说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王大花看着心疼,问道:“快别哭了,这找到你爹你们就能好过了,对了你娘是叫?”
“我娘叫李良凤。”
“李良凤?”这名字王大花可太熟悉了,这李良凤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后来不知怎么就嫁到了村里,她确实生了一个女儿,后来更是大着肚子离开了杏花村,原来这姑娘和小子竟然是陆大河的孩子啊,可惜……
“姑娘啊,大婶说了你可别难过,你爹是不是叫陆大河?唉,他去年就离开人世了。”
“什么?大婶你说我爹他,他不在了?…我爹不在了我和弟弟可怎么办啊?”陆颜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哭的更伤心了。
“姑娘你别怕,他人虽然不在了可那房子还在呢,你们两人可是陆家的后啊,这杏花村还能不给你们容身之处?你放心,回去我就带你们见里正,他呀肯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王大花越看陆颜笑和陆宴心里就越可怜他们,想到已经被别人霸占的房子,心里不断的叹气,只希望里正能给这姐弟俩一个好去处。
车里只有陆颜笑低低的哭声,王大花不停的安慰着她。
天黑前马车终于到了清乐县,陆宴也醒了过来,杏花村离平乐县不远。
陆颜笑要带陆宴去看大夫,王大花他们要赶回家。
王大花将她带到一个医馆门口,“颜笑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让你陆大伯过来接你们,这家医馆的大夫正好我们认识,你和小宴今天就在这里住上一晚。”
“王大婶,不用麻烦陆伯了,我们自己过去也是一样的。”
“唉!你这孩子,这怎么能是麻烦呢?说起来你爹和你陆伯可是同姓兄弟呢,你呀就别跟我们客气了,是不是啊老头子。”
陆伯明显就是个老实汉子,听到妻子的问话,也忙说道:“是啊,我明天也是闲着,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吧。”
“那颜笑就在这里谢过二位了。”陆颜笑作势就要跪下去,被王大花扶了起啦,“你这孩子,再这么客气大婶我可就真生气了。”
陆颜笑心中对他们二人是真的充满了感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的庆幸能遇到他们。
大夫帮陆宴看过以后,帮他擦了药,说来也奇怪,陆宴被那个车夫打的那样狠,却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擦药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却也没有任性的反抗,只是流着泪,乖乖的躺着,疼的直抽泣。
“宴宴不疼,一会,一会就不疼了,乖,忍一忍就好。”
陆颜笑跪在床边,手被他抓的生疼,可看他那样子心中更痛,不停的安慰着他。
晚上,陆宴在床上睡着了,陆颜笑擦掉挂在他脸上的泪珠,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悄悄的关门出去了。
在月光下,将她和陆宴的衣服都凉起来,这样明天或许就可以穿了。
看着天上柔和的月光,听着门口的狗吠声,心里空落落的,抬起手摸了摸贴身放着的东西,早先她就怕遇到歹人正好让她在这古代遇到做□□的,刚刚被抢走了钱确实有一点真的,不过夹在中间的都是假货。
不知明天去杏花村会是怎么的境况,希望一切顺利。
晚上躺在床上,身边是陆宴平稳的呼吸声,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想到这么多天来的种种,一时间竟然生出了不真实的感觉,好像一切都是做梦,梦醒来以后,她还是睡在她那间出租房中,继续每天跟着师父学习木工,想着以后能挣大钱。
多希望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啊!
“娘,别走,娘…”陆宴在梦中带着哭声,恐惧的叫着娘,靠近陆颜笑抱着她的胳膊,好想生怕她会离去一样。
陆颜笑急忙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直到他的呼吸再次平稳了下来。
她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带孩子,就因为从小在孤儿院时,放学回去就要照顾比她小的弟弟妹妹,导致她对孩子失去了耐心。
可面对陆宴,她却不得不照顾他,好像失去的耐心都回来了一样,经历了这么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陆宴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以后就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吧。
次日一早,太阳的微光从纸窗户中透了进来,陆颜笑感觉全身酸痛难忍,嗓子也有点发苦,她睁开眼睛一看,就见陆宴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无措的坐在床上。
看到陆颜笑醒来,他将自己包裹的更严实了,祖父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