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孩子打成一团,余秀这边也是如此。
蒋大春瞧见两个儿子制住了余秀,当即上前给她一巴掌,再把她的脸给划烂。
蒋大春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尤其这余秀漂亮不说,一身肉白的跟那刚剥壳的鸡蛋似的,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跟陈仁贵那骚狐狸妈有的一拼。
她打从见到余秀的第一天就不顺眼儿,要不是当初陈仁贵死的时候,跟他要好的田保国在,她早就想收拾她了。
余秀当然不会任人摆布,在蒋大春打过来的瞬间,顾不得隐藏力大的事情,将陈家老大、老二两兄弟甩开,躲开蒋大春的巴掌,回身一脚狠踹蒋大春腹部。
蒋大春就如风中落叶,呼的一下飞了出去,狠狠砸在自家院门上,发出呯的一声巨响,木门竟然被砸出了一个窟窿!
众人目瞪口呆,安静了一瞬,皆没想到看着斯文秀气的余秀,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甩开近三百斤的陈家两个大男人不说,还把彪悍的蒋大春一脚踹到院门里卡着。
这一脚可不轻,蒋大春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被踹断了,痛的犬神痉挛,整个人还被卡在自家的院门上,随着山风,像个门神一样嘎吱嘎吱不停晃动,别提多丢脸了。
她抬头想骂两句,眼前一花,余秀冲了上来,照着她的脸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打,边打边骂:“叫你满嘴喷粪!叫你抢我家粮食用具!叫你推我害我!叫你欺负我家孩子!你以为我是面团合的?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如果不是这个老虔婆,原身怎么会死,她又怎么会穿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打死她活该!
她有力大的金手指,这一下下的打下去,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蒋大春当即被打成了猪脸,两边脸肿的老高,话都说出来,只能拼命挣扎。
蒋大春三个媳妇儿看婆婆被打得那么惨,楞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集体拿着锄头镰刀往余秀身上砍。
余秀回头一脚踹飞一个,反手拿她们手里的器具往她们身上狠狠一割,顿时一阵哀嚎。
余秀如此勇猛,惊呆了在场所有人,老村长一看要闹出人命了,赶紧上前去拉架:“老六媳妇,可不能再打了,再打就闹出人命了!”
话音刚落,陈家老四,也就是蒋大春的傻儿子,举起一块碗口大小的大石头,狠狠往余秀身上砸,砸中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拍手大笑:“我砸不死你个小娘皮,略略略!”
这陈老四是小时候发烧送医不及时,脑子给烧糊涂了,时而清明,时而傻兮兮,原本蒋大春要好好的教,也能教成不搞事的好孩子。
奈何蒋大春是个典型的不打不成器的无知妇人,从小对陈老四打骂不断,还仗着他是傻子的名头,经常指使陈老四干坏事。
久而久之,陈老四养成了偷摸抢打的习性,不管怎么说教都不听,做出的傻事让人怨恨却又没办法,因为他傻,说了也没用,下次他还这么干,这陈老四也就成了成为村里一大无赖。
余秀虽然有力大的金手指,到底原身在家里没干过什么活儿,细皮嫩肉的,被陈傻子一砸,后背顿时火辣辣的一片,伴有剧烈的疼痛感,想也知道受伤不轻。
这一大家人,可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余秀恶狠狠的回头,眼中的冷意,看得陈老四一个傻子都觉得不对劲儿,他本能的想跑,余秀却拿起李晓丽手里的猎、枪,端在胸前,瞄准,射击——
“呯——”枪声炸裂,响彻天际。
陈老四捂着□□,流尿不止,脸上带着惊恐之意,嗷嗷惨叫不停。
“给我闭嘴!”子弹打偏,擦着陈老四的腿根过去,射中他身后的院墙,根本没有打到他,他还像只被宰的猪仔一样嚎个不停,听得余秀心烦不已。
要知道,百川村虽然每家都有枪,但枪都是当家的掌握着,从不会对人开枪,那是违反上头的规定和影响村民关系的。
可余秀就不一样了,她嫁过来不到一个月,压根不担心村民和睦关系,当初蒋大春带人上门来抢东西的时候,除了田保国两口子,没有一个村民帮过她。
老陈头把枪传给了陈仁贵,陈仁贵死了,枪自然由她掌控,蒋大春一家人没猎、枪,就算再大的怨恨脾气,此时也不得不低头。
“服不服?”余秀把枪对准一地哀嚎的陈家人,“以你们对我做的事情,我现在就算毙了你们,也算是自卫,上头管不着!别以为我死了男人,一个寡妇带着俩孩子好欺负!我是死过一次,从鬼门关回来的人,从今天开始,人若敬我,我便敬人,人若犯我——呵,枪弹无眼,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话不止是对蒋大春一家人说得,也是在敲打村里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她余秀从不是个任人欺负的性子,既然道理说不通,那就实力至上,看谁打得过谁!
见识过了余秀的手段,老村长也不敢说什么了,叫上自己两个儿子,把当初蒋大春一家人抢的东西,尽数还回去。
蒋大春还挂在门洞上当门神,瞧着自家的米粮家具一样样的搬空,家禽牲口都没放过,心疼得呜呜直叫。
她不叫还好,一叫余秀怨气更甚,瞧着该搬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拿手帕擦了擦被打肿的芝芝、狗蛋蛋脸蛋说:“东西物归原主,但抢我们的二十块钱,三十斤粮票没有还,我家两个孩子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着也得陪个十块钱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