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栋动了动嘴,嘴角的伤还隐隐作痛,果然还是他沈哥和纪哥好。二中那群龟孙子做事也忒不光明磊落了,见他一个人在学校周边晃荡落单,居然敢以多对一阴他,这次他要不打得他们爹妈都认不出来,他就改跟他们姓。
张纪瞥见了他吃痛的表情,拍了下他肩头,调侃着:“你小子行啊,一对多,居然就受了这么点小伤,有长进。”
“这不跟着沈哥纪哥练出来的身手嘛。”陈栋嬉皮笑脸应道。
一旁的栗婕适时地打了个呵欠,也说道:“沈哥,真打啊,我差点都以为你要‘金盆洗手’了,怎么这次就不怕被你小同桌知道了?”
沈默眉峰微挑,“瞒着她便是了。”
陈栋和其他小弟们是前几天刚知道他们沈哥在班长大人面前日常装乖巧的事。
当时发现这个真相时,对他来说宛若天降霹雳,打得那叫一个响——至今还时常有耳鸣的感觉。毕竟他当初可是在栗婕他们面前夸下海口说沈哥不可能喜欢这么小清新的人,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脸被啪啪打得真疼。
不过几天下来,他们也就习惯了,见到班长大人时,相比之前更多了分毕恭毕敬,就差没一起列队立正敬礼喊“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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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易言欢裹着羽绒服早早到商业街等着,今年F市的冬天气温又创历年新低了。
F市冬天的寒冷不像北方那样干冷,它的冷是湿冷湿冷的,风一往脸上吹来时,就像是有人在你的脸颊里动刀子似的,刮得生疼。
“这姜昊怎么还不来?”易言欢揉了揉发红的鼻头,她想喝点热乎乎的东西,可又怕走开身了,姜昊就来了,到时找不见她人。
早知道先前姜昊要留她手机号时,她应该抄一个给他的。
“诶,言欢!”
就在她等得快受不住了,姜昊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在她身后。
易言欢皱眉,小小抱怨了一句:“你怎么才来啊?”
声音低低的,听上去似乎不大高兴了,可却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