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也看不进去,干脆钻进被子强迫自己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江漫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时,身后忽然有一具温热的躯体靠上来。脖子和耳根被人轻轻地吻着。
江漫哼哼了两声:“别碰我!”
然而身后的人恍若未闻,还是继续吻着,他的吻很温柔,就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当炙热的唇□□到江漫的嘴角,探进舌头勾缠着她时,她才清醒了几分。
这种久违让人沉溺的亲昵和黏缠,让她警铃大作,顺手将他一推。
程骞北胸口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处被碰到,吃痛地呻;吟了一声。
江漫吓了一跳,转过身惊慌失措问:“我弄到你伤处了?”
程骞北轻轻吐出一口气,借着台灯的光线,看向她紧张的神色,摇头道:“没事。”顿了下,又轻笑了声,“你看,你还是关心我的。”
江漫瞪了他一眼,背过身躺好,懒得再理他。
也不知是不是怕她再来一掌,程骞北没再乱动。
两个人已经一个月没有同床共枕过,当熟悉的感觉和气息扑面而来,江漫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有些东西早就刻在骨子里,有那么一刻,她几乎想告诉自己,算了,何必那么钻牛角尖,一个男人是真心实意爱自己的不久够了么,他也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自己。
但这种冲动,很快又被理智所驱散。
人生还有那么漫长,她实在不敢就把自己的余生赌在这么一个人手中。
再想想吧!她在心里说。
一夜睡得还算安稳,隔日起来吃早餐时,江漫特意同父母说婚礼的事先别通知亲朋好友,因为她正月里工作可能有点变动,估计到时候不太方便,等确定了再说。
江家二老向来是善解人意的父母,也十分支持女儿的工作,听她这么说,自然是应了。
其实江漫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考虑多久,她自认从小到大是个果决的人,当初和喜欢了七年的许慎行分开就可见一斑。
然而,如今好像性格中所有的优柔寡断犹豫忽然就如同火山爆发,每天都在纠结中,她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在这件事上下决定。
就这么又过了两个星期,程骞北除了派人每天上下班开车护送江漫回家,倒也没打扰她。
年假之前,单位组织登山,江漫正好许久没放松,算是找到了个机会去透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憋久了,本来体质一般的她,竟然一骑绝尘一口气登上了山顶,体力直奔几个摄像小哥。因为大部队还没上来,她就去了山顶那座庙里拜了拜。
她其实对烧香拜佛没什么兴趣,但有时候有些东西无处发泄时,好像拜拜菩萨也是一种排遣方式。
烧完了香,她又买了一块许愿牌,写上自己的心愿后去挂上。
庙里的许愿牌按年份排列着,江漫挂好后,忽然想起三年前宁冉看到程骞北在这里给喜欢的人祈福。
后来两人确定了关系,她问过他这事,他说的是,宁冉弄错了,那不是喜欢的人,而是一个帮助过他的人。
但现在想来,总觉得他那番话哪里不太对劲。
思忖了片刻,江漫去找到了挂着三年前许愿牌的架子。她本来只是碰碰运气,想着他既然能在寺庙里待七天给人祈福,肯定会在这里挂上许愿牌,但也知道毕竟已经三年,要从几百上千的牌子里找到一个他写的牌子,几率可能微乎其微。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还不错,翻了十几分钟,竟然还真让她找到了。这主要也是,她对程骞北的字迹很熟悉,苍劲俊逸,很有自己的风格。
可就在她看到那块牌子时,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名字竟然在上面。
那上面写着:希望江漫一切顺利,幸福快乐。
非常简单质朴的祝福,但江漫知道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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