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已经放了一方棺木,一想便是温言许的。
将莲莲的放进去,突然掉下了一块土,外头的人都还没来得及扫墓边就被挡上进去了。
“算了,也许莲莲不想让我们打扰他们。”喜弟招了招手,让下头的人都出来。
这些人刚爬上来,土便掉的更多了,还不等左右的土埋进去那墓都塌了一块了,把两块棺木挡的严严实实的。
一看这种情况,两边的人赶紧填土把墓给甜上。
至于立碑的时候,下头的人还特意请示了喜弟,虽说莲莲生前很是喜欢温言许,可两个人到底没名分,最后也只能是只刻两个人的名字。
烧纸钱的时候,那纸灰围着两个人的目的转了几圈,而后扶摇直上冲了上去。
人家说这纸灰飞的越高,说明去了的人越有个好的去处,在那边的地位越高。
纸烧完后天阴的更沉了,众人在回去的时候都觉得脸上一点点的发凉,抬头看见了天上有点点白色飘下来。
“下雪了,下雪了!”不知谁一带头的,来的人都喊了起来!
这可是吉祥,用雪做被那是能上西天得好报的人才会出现的天像。
原本这次过来帮忙的人,看见温家这么给莲莲办丧事还觉得寒碜,尤其是这块墓地挑的,就算再是姨娘也没有那么糊弄人的。
如今看来怕是误会温家了,能得这么好的天象这目的必然是精挑细选的。
招弟本来哭的眼睛都肿了,现在看到莲莲算是有了好的归宿,心里才好些了。
不过温家过几日便要办喜事,回去的时候众人把身上带的孝都仍在了外头,连门上挂的白布都拆了下去!
进门的时候还放了一个盆,里面放了一把刀里面倒这清水。
每人进来的时候都要转一圈再走,寓意着跟去了的人,刀割水清再无半点关系!
不过今个晌午都会留着众人在家里吃饭,这也都是按照习俗来的。
不过喜弟一早就交代了厨屋的婆子,让她多准备买些菜回来,今日晌午怕是会来的人多。
就是二翠也都叫来在厨屋帮忙。
“温家夫人,温家夫人。”喜弟正在院子里指挥人,把空屋子都摆上桌子凳子,就听见外头有人喊自己。
喜弟回头一看既然是温家姑母莲莲的亲娘来了,“您怎么过来了?”喜弟赶紧迎了上去。
姑母抹了一把眼角,在抬头的时候愣是冲喜弟露了个笑容出来,“俺,俺来送帐子来了,虽说莲莲不再吃你温家的米了,可她终究也没给你们温家留个一儿半女的,是温家的罪人。”
说着,从怀里掏了块白布出来。
所谓的帐子其实也是毕竟亲近的人给扯块布,能做被子活着褥子里。
庄户人手里头大多没什么银钱,有时候都是两三个人凑一块给送。
姑母还是穿着破烂,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没洗了,可喜弟却再也生不出厌烦的情绪来了。
这样的人,大约也不好过。
“您多想了,莲莲姨娘名下有子,并不是温家的罪人,更何况她与温家患难与共,也是婆母去的早,不然定能给姨娘立块表彰碑。”喜弟一边说一边将人往回领。
姑母的眼皮抬了抬,“你说的是真的?俺那莲莲真有这么好?”
喜弟郑重的点了点头,还亲自捧了茶端在姑母的跟前。
姑母吸了吸鼻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而后想起什么又将放在喜弟手里的帐子给扯了回来,“既然不是罪人,那俺俺也不用道歉了。”
生怕被人抢走似得,赶紧把东西往自己怀里塞了塞,“本来她哥和嫂子也要来,可怕温家怪罪,磨蹭了好一阵也没敢来。”
姑母说着瞧见了案子上放的一碟橘子,赶紧上去拿了一个吃,“这一路俺也累了,想吃了晌午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