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与温家师爷是没有过节的,冲着那么多定礼,才帮了温言许这个忙。
可现在不同,师爷在余生这这么丢脸,总是要得想找个地方发泄出去。
“爹,您为何如此忌惮余家,他在厉害也不过是仰着官府的鼻息生活。”温言许知道余家难忍,却是没料到竟让师爷惧怕成这个样子。
师爷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懂得什么,他可是皇商,别说下头的官员了,就是宫里的贵人主子都会给他几分薄面,尤其是如今战乱不断,连当今圣上都指望他能拿出银钱来。”
师爷往上头抱了抱拳头,这些还是县太爷走的时候特意吩咐的。
当时他还并不为意,如今看知府都任他差遣,才知道这各种厉害。
温言许愣在一边不说话,竟没想到对方这么大的来头。
师爷看温言许不吱声,以为你吓到,紧着说了句,“你也莫想多了,如今这事便算是过去了,你该专心备考才是,争取这次拿下举子,再过几年也许这县太爷的位置就是你的,到时候新仇旧怨一起报,不是更好?”
师爷都这么说了,温言许自然也不能说旁的,只能对师爷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只不过小婿有个不情之情,希望温言煜被放出来的时候,父亲也莫要通知常氏,小婿想借这个机会,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对我的以后也是好的。”
听温言许这么快就想开了,师爷自然是乐意的,又夸了温言许几句才让人将温言许扶回去歇息,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一句,“让你媳妇好好的给你补补。”
对着温言许的时候还是满脸笑容,等转过身子来,脸立马拉了下来,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仔细的盘算说,而后招了个人过来,“去挑俩好看的婢女,去给余东家送去。”
余生这边坐在马车上不停的打着喷嚏。
在前头赶车的李威乐了,冲着马车里头笑说了句,“东家,看来这孟师爷跟温家二郎恨你恨的不轻啊。”
“好好的赶你的马车,再废话把你卖进宫,让你娶不了媳妇。”余生没好气的骂了句。
他这一说话,李威立马闭上嘴了。
总算又安静下来了,就留着马蹄声盘旋。
良久,余生突然从马车里面出来,一把拽住了李威的头发,“你这小子行啊,你说不让你娶媳妇倒是老实了,怎么想好要娶什么样的了?”
一说这话,李威的脸腾的下就红了,“是想好了。”嘿嘿一笑,“我觉得找个喜弟妹子那样的就不错。”
说完把自己的头发从余生手里拽出来,嘴里还嘟囔句,“主子,疼!”
“滚!”余生突然抬高了声音,“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
把李威打的连连求饶,“主子,主子你再打我,咱们就得掉沟里去了。”
李威手里扯着缰绳,余生这也打他他就扯一下,闹的马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不停的叫唤着。
看求饶不行,李威只能抱着头解释,“主子,我只说想找喜弟妹子那样的,有不找喜弟,您这么激动做什么?”
一句话让余生瞬间不动弹了,这才反应过来,与个下人争风吃醋像什么样子。
怒气冲冲又回了马车,“我发现这几日没见,嘴皮子变利索了。”
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句话,谁知道李威这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喜弟妹子教的。”
砰!
从里面扔出了个茶壶来,“你再说一句,我真踹死你!”
李威那边却笑了一声,平日里余生总是一副平淡云清的样子,就是连开口杀人都能说的及其斯,鲜少有这种气急败坏的表情。
如今从县里赶回来,天色已然不早了,路上凉风习习,李威拉了拉衣服,“是真的东家,您既然为了喜弟妹子都已经将事情闹的这么大了,为什么不将温家那小子处置了,省的留后患。”
“你懂得什么?”余生冷哼一声,“这种小打小闹的她会怕?只不过给日子里添点乐趣罢了。”
也或者,是给自己的生活添些乐趣。
她的决定,总是让自己欣喜。
温家这边,吃过晚饭招弟便坐不住了,生怕错过余生敲门的声音,“余东家那样的人,说不定早就在镇上歇息了,你就别挂着了。”喜弟都替招弟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