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温母顺势是就把话接了去,笑着将新妇的手放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人先坐着,“今日言许回来的正好,正好也让你见见咱家新添的人。”
温母笑眯眯的,要是外人肯定看不出他们之间与仇敌无异。
正说着,穿着一声粉色新衣的莲莲让厨屋婆子扶了进来。
“你爹先前许下的姨娘,正好今个是个好日子凑着人来齐了,让人过了门就是。”温母看温父的脸色一变,笑的愈发的灿烂了,“这儿子跟父亲同时办喜事,到底不大光彩,也幸好新姨娘是个通情达理不在乎这些同意小办了,不然还真的为难。”
“毒妇!”温父气的嘴唇哆嗦。
可没人在乎他是怎么想的,“新姨娘给夫人敬茶!”厨屋婆子一喊,接着就有人把茶端过来了。
本来今日是临时起意,才走个过场。可莲莲这两日也打听了规矩,一说敬茶连蒲团都还没落地,她接着就跪了下去。
扑通一声。
就这动静别人听着都替她疼。
“毒妇,毒妇!”温父越看越气,挣扎着要起来。
可温言许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意图,只瞪着眼睛恨不得要吃了莲莲一样。
当日他虽然没在跟前守着,可也听说温母当时受了怎样的侮辱,偏偏受了那么多罪,温母都没让她进门。今日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个女人,轻而易举的就得到自己母亲求之不得东西,让他越想就越愤怒。
可温母现在却及其的平静,等着温父挣扎着坐起来,温母已经喝了茶放了赏,事情便成了定局。
“本来,该是老爷同我受礼,不过,老爷现在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等着一会儿等着老爷渴了,你再喂上几口,过过意思便就,你觉得呢?”温母将人扶起来,问的温声细语。
“俺,俺都听夫人的。”莲莲本就没心眼,温母说什么便是什么。
噗!
温父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爹!”温言许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人扶着躺下。
温父虽说还能睁开眼,可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光在那翻腾着眼证明还活着。
温母手一撑椅子也跟着起来,可突然想起那日温父说的话,既然,既然他恨不得自己去死,那自己又何必为他担心。
倒是莲莲这下激动了,“这是要死了?”心里面有什么就说什么,说完才想起来现在已经过门了,赶紧扑到温父跟前,“老爷啊,你怎么就是这么死了呢,你留下我怎么活呀?”
那小拳拳,还不停的锤着温父的心口。
她是从小做活的手,这一拳头捶上去,温父的身子都得跟着颤一下!
噗!
又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不过阴差阳错,心口堵的那口气,总算是被顺了下来。
“滚,滚!”扯着老命的在那喊了还一声。
在莲莲心目中本来已经死了的人突然会说话了,吓的莲莲一屁股坐在地上,“妈呀,诈尸了!”
看莲莲马上要失控了,喜弟赶紧将人控制住。
“虽说只是一场闹剧,可却也有几分道理,要是哪日老爷不在了,莲姨娘膝下无子孤苦无依确实个问题。”温母接着就看向了温言许,“正好言许在温家也少个知心的,今日我就做主将言许记在莲姨娘的名下。”
温母话音刚落,温言许愤然起身。
温母倒也无所谓,“看言许是不想,那今日也不要做这面子了,以后你与温家再无半点关系。”
“我,我还活着。”温父用尽力气,结结巴巴的说上一句。
可在场的,包括连温言许都没多看温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