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大定的日子到了,喜弟那边突然停手了,成日里除了张罗定礼,便是往招弟那边跑。
琢磨不透的事情,让他格外的心焦,甚至有些恐惧。
在下定的前两日,他突然下定决心出手,若是喜弟也有动作,他这样的陷害那就是锦上添花,若是喜弟那边暂时没有动作,就当他提前送喜弟离开。
可怎么也没料到,喜弟根本就没动作,是故意作出迷惑人的样子,来逼迫温言许先动手。
后头里正才是大招,总会将事情扯开一个口子,找对方的证据,似乎要比布局容易!
都这个时候了,喜弟自也不怕再落什么把柄,“是我又如何,你们的婚事,我总不如你知道分寸,与其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倒不如你拿捏的好。”
说完这话,喜弟分明的看着温言许都抖了起来,眼睛通红似要吃人一般。
喜弟慢慢的朝自己的院子挪去,虽说像这种有心机的人及其的能忍,可万一心里的紧绷的弦断,再伤到自己可就不划算的很了。
突然,一丝不属于的月光的明亮,照了过来。
喜弟顺势看过去,只瞧着温言许拎着灯笼慢慢的朝这边走来,另一只手还拿着喜弟的一件单衣,“我以为你还得晚点再回来,本想先等着,现在倒是省下我不少事。”
走到跟前,将外衣披在喜弟的身上。
许是领口的地方是挨着温言许的胳膊,还能感觉到一些温度,喜弟不自然的微微垂头,可是正巧注意到,脚上的穿的绣鞋,是温言煜洗的那双。
突然间,好像身上都是温言煜的气味,喜弟的脸难得变红。
也幸好天色暗,才不至于让她有些窘迫。
“镇上的房子虽说不是什么大价钱,可像温家这么大的院子,也得花不少银钱,二弟估计手头紧,不如与你未过门的妻子商量商量,让她陪嫁一套也可以,师爷家的姑娘,想也不会寒酸!”温言煜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温言许恨的咬牙,可也又回了句,“温家的大夫的心在我身上,没有大夫你的医馆也撑不下多少日子。”
温言煜将灯笼递给喜弟,自己慢慢的朝温言许走了过去,抬手拍了拍温言许的肩膀,却突然拎起的了温言许的领子,力气的大的让温言许都踮起了脚尖,“是啊,他的心是在你身上,可那又如何,只要他想让你过一日舒坦日子,就得老老实实的医馆坐一天的大夫。”
温言煜突然用力,将温言许摔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温言许,“你该盼着你那个糊涂点多活些日,不然他欠的银子还不完,我上门讨债,你还得用夫人的嫁妆赔我,可就丢人了。”
说完拍了拍手,接过灯笼拉着喜弟的手就走。
在温言煜这个武夫跟前,他若不想挨打,就只能老实的闭嘴。
多少个日子,温言煜一直忍着他,无非是对温父还是一丝期盼,他若知趣顾着一丝脸面,也不至于受这样的侮辱,只是,贪心让人失去理智,认不清自己的分量。
“今天真是痛快!”回到自己屋子,温言煜坐在椅子上将腿高高的抬了起来,先大笑三声出处心里这口浊气。
看喜弟光忙着收拾衣服,赶紧跳起来将喜弟拽到自己跟前,“你怎么也不笑一个,现在,爹也是我们的,医馆也是我们的,我们的大获全胜你怎么瞧着并没有多么高兴。”
喜弟硬扯了个笑容出来,“我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
只不过脚下也没闲着,又走到柜子跟前翻腾。
温言煜受不住,喜弟不过来那他就走过去,胳膊往柜子上一撑,“我知道你在找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突然将喜弟的脸给掰过来,让喜弟不得不看自己。
“能将温家撑起来,咱们医馆是赚钱的,我知道你有本事,到时候你在医馆坐镇,母亲给你管账,咱们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温言许的拿出的方子,温言煜开没开过他自然有数。
他早就知道喜弟刚进门的时候,就喜欢往前头医馆跑,现在想想肯定就是通这一门本事。
喜弟为了温家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以后就是温家的当家人,他自然也不会跟寻常男人一样,不让自己女人抛头露面。
温言煜这边是下定了决心,可喜弟愁了啊,她一妇科大夫又不擅长把脉怎么坐诊,他是愿意了,可自己没这个本事啊。
温言煜不给喜弟思考的时间,突然将头凑了过来,“那日去求里正的时候,正好让他帮我些了介绍的名帖,估计过不了多久,让我充军的单子就会下来,到时候我去了一定好好杀敌,回来的时候带上的功名银钱来接你。”
说着说着突然温言煜的声音一沉,“可我若是走了,你会不会想我,会不会,等我?”
第一次说这般温情的话,温言煜只觉得浑身燥热,眼里就只有喜弟的红唇。
红的妖艳,红的让人忍不住靠近!